眉:“很开心?”
他陡然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苏容妘狐疑回眸,见他正望着自己,不由蹙眉,心道自己开心与否与他何干。
但裴浅苇却以为这话是在问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兄长,臧择师父说与我很是投缘,邀我八月半同他一起入宫行佛礼呢。”
裴涿邂语气温和了几分:“嗯,这是好事。”
佛礼之上,高门之中的人都会在场,二妹在此时露面,定能叫所有人都看见,她性子自卑又怯懦,能得这种机会历练一番是件好事。
只是究竟是她真有佛缘,还是皇后有意嘱咐,便就不得而知。
见二妹高兴,他身为兄长也不好去泼冷水。
可在她这话说完后,苏容婵的面色格外难看了些,险些连站都站不住。
裴涿邂淡淡扫过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道:“上马车罢,此处不好多停留,免得扰佛祖清净。”
他来时是骑马,如今却是要同苏容婵同坐一辆马车。
苏容妘见状不愿掺和到他们之中,便主动要求骑马去,只是被裴涿邂扫了一眼。
“你不介意山路难走,我可是介意入城门后被人指摘,怕不是以为裴家潦倒到连多一个马车都没有。”
苏容妘抿了抿唇,只能进到马车之中,只是裴涿邂身量不小,原本宽敞的马车一下逼仄起来,自己的膝盖也不得不触到他的小腿。
她闭了闭眼,也想问一问,裴家是真缺一个马车吗,非要让他也挤进来?
她微微叹气一声,看着坐在对面的嫡妹分明宽敞的很,自己却要绷紧身子才成。
裴涿邂指尖轻点膝头,视线大量着自己的夫人:“面色为何这般难看?”
苏容婵心中不耐烦应付他,但却仍旧要强压下心中不悦,柔声道:“没什么,许是累到了。”
苏容妘倒是饶有兴致看着,忍不住想,若是叫裴涿邂知晓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着那高僧,连夫妻之事也要叫人代劳,回是如何场面?
裴涿邂不似薛家那般在京都之中根基不深,在他的地界上,饶是苏容婵有再多手段也施展不得。
原本她不知嫡妹为何不愿老实做名副其实的裴夫人,这叫她即便是豁出去与其鱼死网破将事情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