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她可会将她在裴府的用处告诉薛夷渊?
念头刚起,他便觉得薛夷渊应当并不知晓,否则以其性子,定当早就寻到裴府来。
且苏容婵豢养的那些杀手,他的人去缉拿之时也多有受伤,实力确实不俗,薛夷渊身为武将为了避免陛下猜忌,手下之人只能养在明面上,那些人他也查过,若是应付明刀明枪无妨,但若是昼夜防着偷袭的杀手,恐怕难以时刻护住妘娘母子周全。
那妘娘是预料到如此,不愿给薛夷渊添麻烦才不说,还是觉得他会嫌恶才不说?
可不管是哪种,裴涿邂都觉得胸膛之中跟着震颤,嫉妒在其中蔓延,一点点充盈在他全身的脉络之中,酸胀得他连呼吸都有些滞涩。
阴雨伴着冷风往阁楼之中吹,似要往人骨缝之中钻,直到下人来禀告宣穆回了来,裴涿邂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此处枯坐许久,他动了动有些泛凉的指尖,叫人将宣穆带过来。
宣穆从矮房之中出来,想来是已发现屋中无人,可见他时神色如常:“姨父唤我?”
裴涿邂视线落在他那张单纯的小脸上,见他似并没有因为苏容妘不见而惊慌,只是随便问了一句:“今日在学堂所学如何?”
说起这个宣穆则是语气轻松了不少,连着说了好一会儿,裴涿邂才道:“很好,想来你娘亲也能放心许多。”
他状似无意挑眉:“你娘亲呢,怎得没与你一同过来。”
宣穆眨眨眼,略带些不解道:“娘亲从前也不常同我来您这儿的。”
裴涿邂神色不变,但也没说话,不过宣穆紧跟着便主动道:“不过娘亲说,今日她有事要出府一趟,还叫我回来看到她不要着急呢。”
裴涿邂眉心微动,指尖握紧了些官帽椅的副手:“是吗?她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宣穆摇摇头:“我没问,姨父寻娘亲可是有事?”
裴涿邂的手缓缓松开,从身侧拿了个盒子推到他面前:“我随便问问罢了,这个是陛下今日所赐,我便想着给你拿去练字。”
宣穆惊喜地瞪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