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倒是更加意识到裴姨父的阔绰,御赐的东西,竟也可以随意拿来练字。
裴姨父倒是没再继续留他说话,只让他抱着墨回去就是。
外面的雨在夜里下的格外厉害些,苏容妘被薛夷渊安排在一处巷中小房住下,这地方最开始是朝中一位官员的外宅,后来那官员被炒了家,这处家产便充了公,薛夷渊还是偷出来的钥匙。
苏容妘原本还以为,他信誓旦旦是弄的什么好法子呢。
薛夷渊倒是理直气壮,一边帮她拾掇屋子,一边道:“你就说,谁能想到这房产同我有关罢,就算是裴涿邂亲自派人来查你也得费上时间,瞒住五日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在这屋中陪她多待了一会儿,絮絮叨叨说个没停,走的时候本还不愿意,怕她一人在这里过夜会害怕。
苏容妘不由语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我独自一人过雨夜时,你还躲你小娘怀里哭呢。”
这话多少有些翻旧账的意思,毕竟薛夷渊少时确实怕雷雨夜。
从前她常用此事来笑他,他被气的多了,也要这个面子,后来自己怕也不说只硬挺着,一点点倒是把这个毛病改了过去。
可如今薛夷渊倒是硬气的很:“我就是怕,怎样?”
他在椅子上坐的四平八稳:“妘娘,我怕的很,让我留下,你陪陪我罢,像咱们从前一样好不好?”
苏容妘头疼的很,无奈道:“咱们不是孩子了,男女大防更改注意些。”
若是之前,她还不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有那么多该规避,可自打入了裴府,她才彻底意识到此事与洪水般汹涌能将人理智吞噬,情起之时哪里分得清什么?
她连推带撵地要将人请出去,薛夷渊不情不愿走到门口,却是抬手扣住门扉。
“妘娘,是不是我还不够有出息、不够能护住你,你才不愿将心里话同我说?”
他没回头,但语气里已不再似方才那般轻快。
“若我有裴大人那般的权势,是不是就不会叫你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