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若是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去想一想还未曾寻回的妹妹,她如今是不是有了身孕,她才是你应当在乎的夫人。”
她微抬着头,似是这样能壮几分胆子:“若有孕了你便能叫我离开,我现在去寻个人也成。”
裴涿邂神色微动,“你敢”两个字荡在喉间只能生生忍下去。
可略一想,这种话听在耳中他合该是生怒的,但许是因为她可能已有身孕,让她的一切言语都成了强撑下的反击,反而透着那么几分可爱。
他神色疏朗,很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这话日后不准再说,总要小心隔墙有耳,现如今你才是我夫人。”
裴涿邂抬手,将远处的蒸蛋也推得离她近了些:“你们都是苏家的女儿,我的夫人是你还是她,都不要紧,再有便是——”
他故意道:“她如今会不会有孕,你还不知晓吗?”
苏容妘瞳眸怔震缩,当即反问:“我为什么会知晓?”
裴涿邂笑看她,略顿了顿,细细看她面上神色。
他知道她神色变化的秘密,也能看透她如今的伪装与强撑,再带着这个心思瞧她,他便更容易发现她微颤的睫羽,还有紧绷的身子。
裴涿邂挑挑眉,坏心思反问了一句:“你为何不知晓?”
苏容妘袖中的手紧攥着,对裴涿邂已经知晓一切的猜测重新涌了上来。
但下一瞬,裴涿邂缓和了语调:“你们姐妹不是感情很好吗,她若是有孕,怎么会不即刻告知你。”
苏容妘未曾想到他竟是这个理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顿觉有些恼了:“你怎得不说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她夜里托梦告知我呢?”
“你若是有这个本事,便问一问她在何处罢。”
苏容妘一噎,紧攥着的手在此刻恨不得直接挥过去,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忙将这个冲动忍了下来。
但她在心里想,以后可再不能信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他一时兴起随口说两句,自己却要担惊受怕好一会儿。
彼时门被推开,新菜也已经都上了桌,掌柜的有心,虽来客说并未有身孕,但弄些有孕之人能吃的准没错,清淡的与开胃的都上了三样,其中还有剁椒鱼头与山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