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同意,只蹙眉吐出两个字:“听话。”
苏容妘懒得同他犟,随他去便是,她视线上下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还需我带你去梳洗?”
裴涿邂怕累到她,反而更要伤了孩子,当即拒绝:“不必了,我自己去就是。”
言罢,他慢慢挪动着步子,只是走的慢了些,但规矩仍在,若不细细观察还真发现不得他身上有伤。
苏容妘觉得这人心思真是一会儿一个样,怎得昨夜与方才非要黏着自己不放,这一会儿竟是宁可自己走,也不愿叫她来搀扶。
但她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只随着他去。
自打住到正院之中,苏容妘便有了丫鬟伺候,裴涿邂出了屋子,外面便有人进来把床榻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待裴涿邂梳洗回来,饭菜也跟着一同送到了屋中。
这回裴涿邂亦是穿戴整齐,除却坐下时凳子上多了一个软垫外,看起来倒是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苏容妘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待会儿太医要来看伤,你穿的这般齐整,岂不是还要麻烦去脱?”
打了板子,伤口位置尴尬,裴涿邂侧眸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关心我的伤,方才推开我时怎得不见你手下留情。”
苏容妘轻咬了咬筷子,合着他此刻这般态度,是为着她推开了他。
她不再说话,让他气着也好,省得再提出什么她招架不住的无理要求来。
今日的饭菜倒是很合胃口,清淡也不至于无趣,她多吃了好些,吃过后饭菜撤下去没多久,尹太医便被请到了正院之中。
裴涿邂出去前,意有所指地问了她一句:“你应当不会来偷看罢?”
苏容妘狐疑抬眸:“我是疯了吗,连这种事都要去偷看?”
裴涿邂满意点头:“如此便好。”
苏容妘觉得他奇怪的很,好似真的怕她偷看一般,怎得昨夜不见得他这般害羞好面子?
而裴涿邂去了偏室时,只尹太医随意给他把了把脉,便主动道:“其实今日请太医来,是为了内子腹中孩子一事,因太医言这孩子许是难保,我怕内子伤怀,便并没有告知她,可她昨夜吃过安胎药,今晨还是见了红,还望太医能给她瞧一瞧身子,也别将此事说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