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知晓这梳篦上团云纹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梳篦一直在阿垣手上是不是?他定也是在思念她的,他定也同她一般,寻她寻的很辛苦。
如今他是不是知晓了她在裴府,这才联系上的薛夷渊的?他是知晓了她的处境,不愿来见她,还是不能来见她?
苏容妘将其捏握在手中,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要去见阿垣才行。
外面的动静一点点消散了去,应当是太医走了。
苏容妘直接将外袍披上到偏房去,裴涿邂正侧卧在榻上看书,他一如既往不喜外面有人守着,她进来的顺畅,裴涿邂亦听出了她的脚步声。
他没着急,慢条斯理翻过一页书,这才抬眸,认真道:“大夫说了,你我需得分房睡。”
苏容妘有一瞬的语噎:“……我也没说要来与你同寝。”
她寻到他对面的官帽椅上落座,想了想还是没绕弯子:“我想见一见薛夷渊。”
裴涿邂手上一顿,没说话,只是静静抬眸看她。
苏容妘低声解释:“他送梳篦给我,许是寻到了我的故人,我想去问那人下落。”
“故人?”裴涿邂语调轻缓,“你若是有想要寻觅的人,我可以帮你,不必去麻烦薛统领。”
苏容妘看着他那双不含什么威胁的双眸,却是半点也不能信他的话。
依照他对薛夷渊敌对的态度,若是知晓阿垣的存在,难说他会对阿垣做什么,岂不是将阿垣连累了去。
如今需得先将他稳住,等此事平息后,她再想办法出裴府去,再与阿垣团聚。
她想了想说辞:“去见一面薛夷渊便能成的事,又何必在麻烦你的人。”
裴涿邂脱口而出:“夫妻之间,不算麻烦。”
苏容妘眉心微蹙:“说的多了也成不得真,还是莫要拿这个说事。”
她语气坚定了几分:“难道你还要将我一直困在府上,不让我见友人,整日里除了见下人便是见你?”
裴涿邂略一沉默,也是因为她这话说的确实不好反驳。
苏容妘察觉到他的反应,也知晓是说动了些,故而声音也放软了几分:“只是去见一见、说说话,左右你的人也会跟在附近,我答应过你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