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交管局接到电话,蒋仲为的座驾在三环连续闯红灯。
他们联系到蒋仲为的秘书,确认情况,派下属警员开路,护送到武警医院。
抢救室外,周贺年不顾形象,瘫坐在长椅上,“老蒋,咱们这回,真做错了。”
蒋仲为一张脸上闪过几分担忧,一瞬又消失,没吭声。
“阿成这孩子,从小心智坚韧,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控,再不收手,后悔就晚了!”
他看了眼抢救室的大门,语气生硬,“他刚三十岁,一时脑筋不清楚,过了这阵儿,该忘的也忘了。”
“那你忘了吗。”周贺年反问。
两人对视。
往事涌现。
当年,历筠烨怀胎三月,被蒋家、历家,联合谈话,逼她和蒋仲为分手。
蒋仲为不是没反抗过,蒋家父母快要妥协之时,历筠烨主动提出,让蒋仲为先顾事业,结婚择日再议。蒋仲为人在部队,无暇分身,不止一次跟历筠烨争吵,但她心意坚决,无奈之下,也放弃了。
后来才知道,是历家在生意场上有位劲敌,镇压的胜算不大,老爷子让历筠烨流掉孩子,和某位权贵联姻,她不肯,老爷子发话,倘若蒋仲为一年内混出个人样来,就同意这门亲事。
从那之后,历筠烨像是入了魔,动用一切人脉资源,力捧蒋仲为上位。
两人对于那场婚礼的约定,从一年,变为五年,十年,二十年。
蒋仲为无法坦然接受,亦无法抗拒梦想成真的诱惑。
她等,他也等。
等这份口是心非,被其中一人戳破。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亲生儿子当着他的面,撕碎了这份掺杂了太多杂质的感情。
周贺年收回视线,端正坐姿,“阿成没有筠烨绝情,但比她固执,没有你的权衡手段,但比你爱得纯粹,光凭这两点,夺走小休,就是要他的命!”
蒋仲为铁血男儿的面孔一寸寸裂缝,拳头虚拢着,使不上力。
抢救室的红灯映在地板上,覆盖了他的影子。
长久死寂。
阿权肩膀上是历文成呕出的浓血,伫立在一旁。
“蒋先生。”他语气郑重,“我跟了历总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