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笔直。
侧脸却几分落寞,几分痛惜。
历文成移开视线,眼底和天气一般,雾蒙蒙,潮漉漉。
回到医院时,方休在病房门口等他。
“怎么站在这儿?”他拦腰横抱起,搁在床上,“医生说让你好好休息。”
“去卫生间了,刚好听见你说话的声音。”
历文成在车里独自坐了许久,身上的衣服捂干了,他脱下外套,隔着被子拥她在怀里。
方休仰头,“淋雨了?”
男人嗯一声,偏头拨弄额发,“不大。”
“我都听阿权说了。”
他吻上她发顶,声音沙沙哑哑,“说什么?”
方休抿唇,眼角弯弯,“说你想我想得相思成疾,生病了。”
历文成蓦地笑,“阿权有胆子这么放肆吗。”
他贴着她面颊,失而复得的余韵,在拉拽五脏六腑,“以后不要这样,有任何事,我兜得住,唯独你离开,我不行。”
语气里若有似无的乞求,刺得方休眼眶涩痛。
她把玩着他的手指,乖巧点头,“知道了。”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划出裂痕,映得窗外光怪陆离。
历文成看着那边,一下一下抚摸方休后背,“三点出发,先送你回家,爸爸担心坏了。”
她往上爬,捧住他脸,“我们一起,回我们的家。”
历文成笑出声,拂开她唇边沾的发丝,收紧臂弯,“嗯,回我们家。”
说完,他静静凝视着。
方休一双眼如水纯净,黑白分明,噙着一抹笑,小心翼翼逗他开心。
这场祸事,是历家逼她,蒋仲为用冠冕堂皇的话去压她。他猜到她是因为这些而离开,可没想到,最大的原因,竟是为了解决齐昀。
孤身一人,不顾安危,断了E先生所有后路,生死攸关之际,又赔上了自己的信仰。历行之死了,她愧疚,强打着精神安慰他。
他从风雨中归来,她就在这儿。
软乎乎的手掌在他胸口轻拍,驱散了这几日的荒诞。
好半晌,历文成搂过她。
方休被他摁在怀里,喘不上气,刚要打趣,耳边察觉到几点凉意,顺着脖颈滴进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