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就医费用的变化。
张白驹年事已高,每两三年就要病上一次,如今84岁的年龄,生病、吃药、住院是常有的事,老两口虽然收入都还不错,但是对于平日里写字作画、偶尔收藏的庞大开销来说,确实也捉襟见肘。
刘培文听到此处,就要掏些钱给潘愫,潘愫则是赶忙拒绝。
就在两人推让的时候,张白驹缓缓醒来。
“培文……”
刘培文见张白驹醒转,只得暂停了掏钱的事儿,脸上露出几分喜色。赶忙凑过去说,“姥爷,我来看您啦!身体怎么样?”
“好!我没事儿!”张白驹挣扎着要起身,刘培文连忙探过身扶他坐起。
伸手搂时,所触之处皆是嶙峋瘦骨。
没想到姥爷居然瘦成这样,刘培文一时间只觉得鼻头有些酸楚。
一旁的潘愫递过一件灰色的棉衣,刘培文伸手接过,给张白驹披上。
他别过头去,不敢让张白驹看出自己的哭意。
等披好衣服,扭头又扮回笑脸,说道“姥爷,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说罢,不等张白驹回话,他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铝饭盒。
打开饭盒凑到张白驹眼前,两块半圆形的厚蛋饼码放在里面,蛋饼色泽金黄,香气浓郁,饭盒摇晃时,还随之颤动。
“铁锅蛋!”张白驹眼前一亮,眯着眼闻了闻,抬眼看着刘培文,“厚德福的吧?”
“姥姥,您看我姥爷,一点也不糊涂!生了病也忘不了吃!”刘培文打趣道。
厚德福如今叫做中原饭庄,是燕京知名的中原菜馆,其中最拿手的菜,就是这道铁锅蛋。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啦,”张白驹微微笑着,“难得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去年《中国烹饪》第三期,您写的中原菜我可是倒背如流!就冲这个,我怎么也比娄开兆强吧?”
刘培文故意拿张白驹的亲外孙开玩笑。
张白驹果然笑了起来,“强!不过不是脑子强,你比他强主要就强在你手头宽裕!哈哈!”
“那肯定啊!”刘培文一脸笑,满不在乎张白驹的调侃,“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