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声里,楚鸿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蔡庆!”
“什什么?阁老,阁老,我是冤枉的啊!”
蔡庆当即瘫软在地,脸色止不住的红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
楚鸿没有仍何反应,一直守候的士卒当即上前要拖人。
“阁老?阁老,求您饶恕,我自此定然唯阁老之令是从。”
蔡庆一边喊着一边叩拜,神色虔诚而真挚,就求一个放过。
楚鸿不信他的鬼话。
就算是蔡庆醒悟,有了靠拢的意思,也没必要收了。
这两淮产粮丰富,换个自己人不比留一个新进投靠的更好?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蔡庆让三个士卒拽着走向大殿外。
不少官员怕得腿脚瘫软,失去了行动力。
更有甚者,不敢看蔡庆被拉走的样子,抬着衣袖遮住目光。
就在即将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蔡庆那愤怒而又惊惧的声音传来。
“楚子凤,我是大宗正的连襟,你怎敢动我?”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望向大殿门口,“哦?布政使看来是有不得了的靠山啊?”
说是这样说,但楚鸿却没有半点来得怕的。
要是论起品级,蔡庆品级比大宗正高得多。
他拉出大宗正,无非就是仰仗着大宗正的皇室血脉。
可皇室血脉谁没有啊?当代大宗正甚至是先帝时期的大宗正,不是当今新帝点的大宗正,这可就更疏远了。
谁怕啊?
大宗正就要有大宗正的样子,掺和政事干什么?一个新帝登基不上京找皇帝谈政事,新帝外甥巡查天下也没有亲近的人,不搞你搞谁?
一路千万黎民百姓的生计,可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可是千万人口,要是心怀鬼胎,那还了得?楚鸿静静的望着蔡庆。
“蔡庆绝无违逆阁老之心,但求阁老网开一面。”
蔡庆一阵心慌,却也没有猖狂的意思,一副求饶的模样。
“大宗正的事情呢?”
“那都是蔡庆说笑,请阁老放心,蔡庆绝无违逆之心。”
“新帝登基,你可有入京阐述政事?”
“这彼时两淮繁忙,我便打算过段时间入京诉政。”
“你上头的大人物没我大!”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不屑一笑,“你头上人不少,本官上头,可是快要没人了啊!”
蔡庆当即万念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