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任由士卒拉走。
“下一个,褚睿!”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念道,王素蜷缩在角落,也不敢放大存在感。
直到不再念名字!一间清净祥和的院子,檀香寥寥。
王老太太静静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
“今夜,楚子凤和刘世安到了淮南,你可有上前试探口风?”
“母亲,楚子凤和刘世安是布政使蔡庆亲自相陪,又有四司主官一起,我一个从三品官员,哪里有时间试探口风啊?”
王素大汗淋漓,面有难色的望向老母亲,他才区区从三品,人家楚阁老可是从一品,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伱好歹也是华兰的舅舅,那楚子凤就不上前主动和你叙话?”
王老太太当即有些不满,看向儿子的目光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王素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母亲怎么想的,他哪里有资格让阁老上前主动打招呼?
王老太太看了看儿子的窝囊样,冷哼一声,“你父亲养望数十载,逝去时更是配享太庙、拜封太师的人物,那楚子凤悄然拉拢篡夺王氏根基,要是你父亲仍在,那楚子凤嫣敢如此这般态度?”
王素望了望母亲,欲言又止。
“什么事?”
“今夜,是场鸿门宴。”
“什么?”王老太太一怔,旋即有些惊诧,“你且将今夜的事情细细说来!”
“今夜,聚会到一半,楚阁老忽的取出一份绢布.”
“这样看来,那楚子凤竟是得罪了大宗正?”
王老太太目光精明一亮,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里成形。
“母亲,是大宗正得罪了楚阁老。”
王素小声纠正,区区大宗正,在内阁大学士前面真心没什么威慑力。
王老太太沉思片刻,看向王素,“蔡庆之事,本就可大可小,楚子凤这是公报私仇,打击政敌。”
“素儿,你说,你有没有当上两淮布政使的潜质?”
王老太太目光越来越亮,她忽的有了再兴王氏的方法。
“母亲,我.上不去啊!”
王素叹了口气,当官谁不会当,可就是到不了那个位置啊!“既然有能力当,那就让楚子凤给你想办法!”王老太太气势十足,看上去相当有自信,“那楚子凤强要了你父亲留的门生故吏,总得付出点代价。”
“母亲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将楚鸿和刘世安叫来见我。”
一早,楚鸿和刘世安一人取来一叠罪状,商议两淮官员的处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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