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皇帝到底会改到谁的试卷,又会随即决定看谁的试卷。
这种不确定性才是最恐怖的。
但凡万一让皇帝看到了一个被他们刻意调换名次的试卷,那么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这是大业二年血腥的教训。
当时的皇帝虽然没有办法再次更改名次——毕竟那会让科举制的“可信度”降低,但皇帝下手却一点都没有手段,参与到调换名次中的那几个人在去岁的岁末考核中全部都被批为丁等,而后被黜落。
今岁的岁初,状元、榜眼的老师已经被查出来贪污,拉到了菜市场门口问斩,而状元和探花也被安置在一个闲置的衙门里面,至今为止还是当年所授予的官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前路已经没了。
毕竟得罪谁不好,得罪皇帝?
虽然他们的才华凭借真本事也能进入二甲,但一旦皇帝对你的印象不好,那你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大业三年,初。
幽州郡守府
陈临安十分诧异的看向面前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啊?什么意思?”
“我吗?”
他有些想笑的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事情你应该去官渡、去京都询问我父亲或者兄长才对。”
“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但凡我没有接到剿灭你的圣旨,而你又没有攻打幽州,那我必然不会动手。”
陈临安的话语有些意味深长,而仲孙谢也迅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只要圣旨没有抵达幽州,那么陈临安就没有接到圣旨。
那么该如何阻拦圣旨进入幽州呢?
在京都到幽州的路上进行拦截。
陈临安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不想管这些破事,所以只要他不主动招惹,顺带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干净,那他就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虽然这个事情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做出承诺,但这个“默许”已经说明了一些陈氏的态度。
“仲孙明白了。”
仲孙谢缓缓的吐了口气,而后轻声道:“前些日子,圣上有旨意下达,要我回京都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
“临安侯多年在这幽州边境,不知有没有需要我带给令兄及家中的事务?我可以顺路将其捎带给令兄。”
陈临安拍了拍脑袋,然后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有些东西通过驿站寄送的话,的确是不太好,毕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