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人,我子时就在画舫和范闲喝酒。”
梅执礼看向旁边的李承乾。
“你看我做什么,我都说我是来旁观的,不过我是相信三弟的。”
梅执礼点头:“既然有三殿下作证,那范公子便洗脱了嫌疑,此案到此了结。”
话音落下,太子和老二也站了起来,完全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
李承宗有些无语道:“太子殿下,来都来了,你不上主菜,我感觉自己白跑了一趟啊。”
公堂众人皆是一愣,公堂审案怎么跟菜扯上关系了。
只是别人听不懂,范闲却明白主菜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一愣过后,心中不安起来。
“三弟,你此话何意啊?”
“太子殿下不是抓了个人么,你不把这道主菜端上来,我接下来可不好办啊,给个面子呗。”
一听这话,范闲脸色大变。
“既然三弟都这么说了,做哥哥的自然给三弟你这个面子。”
李承乾面带微笑,一边思索李承宗是如何得知自己抓到的滕梓荆,一边朝外面喊道:“把人带进来吧。”
不久,两个东宫率府卫便押着捆绑的滕梓荆进来了。
如果说此前范闲只是不安,那么现在就是慌乱。
慌乱的看向李承宗,发现他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范闲才渐渐镇定下来。
“这又是何人啊?”李承泽问道,他是真不认识滕梓荆。
“郭保坤陈述昨夜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据我所知,滕梓荆是监察院的人,儋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那么一个已经死了的滕梓荆,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滕梓荆面前,回头看了眼老二,继续道:“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家妻小换了居所,安置在了城外,那我得派人去寻啊,于是就抓到了这位滕梓荆。我自然是相信三弟的,所以郭保坤应该是误会范闲了,那么殴打郭保坤的人显然是这位滕梓荆了,二哥,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太子殿下既已抓到真凶,又为何还要来京都府衙呢?”李承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下堂,来到了李承乾对面。
“二哥别着急啊,我们先来说郭保坤被打一事。”
李承乾笑了笑,转头看向范闲,缓缓道:“按刑律国法,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呐,范闲!”
有李承宗托底,范闲还是很镇定的,微微拱手:“太子殿下,你说郭保坤被打是滕梓荆所为,何人能证明?做事要讲究证据,仅凭嫌犯殴打郭保坤时,逼问了滕梓荆的家眷,就能认定是滕梓荆动的手吗,不能是滕梓荆的朋友动手询问吗?说不定还可能是路见不平的侠士所为。”
李承泽一副赞同模样的点点头,看着李承乾笑道:“嗯,范闲说的也有道理。”
“确实有几分急智,只是范闲,你似乎忘了,你曾上奏亲手杀了滕梓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