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问你滕梓荆为何还活着?”
在李承乾眼中,郭保坤的案子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郭保坤的案子引出了滕梓荆,偏偏范闲还曾上奏滕梓荆已被他亲手杀了。
论起来,范闲是欺君,死罪!
李承泽双手抱胸,淡淡道:“范闲说不定是被此人诡计蒙骗了,监察院的人,总是有些手段的。”
“据我所知,入京以来,此人一直陪在范闲左右。”
李承乾慢悠悠走到李弘成面前,问道:“诗会他也去了吧?”
“确实见过。”
“范闲的贴身护卫?”
“是。”
李承乾一笑,“二哥、三弟,咱们这位小范公子假报死讯,将监察院的人收入麾下,你们说算不算欺君?”
李承泽沉默。
一旁看好戏的李承宗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算,欺君是死罪!”
“范闲,你初入京都,大抵还不了解我三弟,三弟这人最重国法刑律,他都说你是死罪,你恐怕难了。”
范闲现在反而镇定了,淡淡地笑道:“其实郭保坤的案子不重要,我打不打郭保坤,你都给我定好了罪名,最后难逃一死。”
范闲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从儋州刺杀失败,滕梓荆入他的车队之后,太子或者是其他人,恐怕就已经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了。
李承乾回到位置上坐下:“念你诗才,我可以留你性命。”
范闲张嘴,却被李承宗抢先了一步。
“太子殿下,欺君之罪,不是你说留就留的,陛下要留他性命,他才可活。”
“多谢三弟提醒,倒是我失言了。”
“不客气,而且范闲是否欺君,还得再等等。”
“三弟方才不也同意范闲欺君?”李承乾有点懵。
“太子殿下不要急,再等等。”
“等什么?”范闲问。
李承宗并未回答,反问道:“欺君两个字,最重要的是哪个字?”
“欺。”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自然欺骗没错,毕竟没有欺骗就没有欺君一说。
可惜范闲忘了,这是封建社会,皇权高于一切。
“不,是君,君认为你欺骗才是欺骗,如果君不认为你是欺骗,我们这些人认不认为不重要。”李承宗有心提醒道。
如果范闲还是不能领悟,不尝试着适应眼下的世界,李承宗只能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范闲沉默,神色莫名。
李承宗也没管他,看向太子和老二,淡淡的笑道:“所以太子殿下、二哥,不要急,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