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欧阳锋回来后,叫他来参阅那图册。
于是,当小半个时辰之后,欧阳锋略带着几分酒气回来时,就见林朝英双腿伸得笔直,端端正正仰躺在那织着鸳鸯交颈彩绣的喜被上,双手交叠按着小腹,双眼闭合一动不动。
虽大红嫁衣未解,脚上也裹着洁白罗袜,但瞧瞧她那红唇紧抿,长睫轻颤的模样,再看看桌上那摊开了一页的画册,欧阳锋便知她作此姿态,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任君采撷而已。
欧阳锋暗自好笑,过去拿起图册翻看,就见这彩印图册画工精湛,人物神态惟妙惟肖,精彩细节纤毫毕现,乃是一册足以传家的教育书藉。
他认真观摩一阵,又去到床头坐下。
当他坐下时,能明显感到,林朝英娇躯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林姐姐看过那图册了吗?”
“嗯。”沉默片刻,林朝英才以微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只是看了一点点。”
“那可不够。”
“为,为何不够?此事本就是男儿作主,女儿家,不是只需稍作了解便可吗?”
“可你放在桌上的图册中,也有不少是女儿家主导的。你难道没有看到?”
“……”林朝英又沉默好一阵,才羞不可抑地说道:“反正,反正今夜由你作主。”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新嫁娘,又是面薄易羞的性子,瞧着她这般窘迫模样,欧阳锋也不欲在这新婚之夜为难她。
素女经、洞玄子、密宗欢喜禅的那些功夫,还是以后再慢慢与她参详吧。
今夜,留给她一个足够美好的回忆即可。
于是欧阳锋抬起手,指尖轻抚着林朝英细腻脸颊,低语道:
“好吧。那我来为林姐姐宽衣?”
见林朝英绷着身子,轻轻点了点下巴,欧阳锋便除去她罗袜,露出玲珑美脚儿,又缓缓解开了她嫁衣衣襟。
当身上衣裳尽去,林朝英忽又羞声低语一句:
“蜡烛。”
“蜡烛?”
“蜡烛还亮着。”
“当然要亮着。熄掉的话,怎生看得分明?”
“可是……”
“没有可是。”
欧阳锋不容置疑地说着,细细欣赏一阵林朝英那冰肌玉骨、纤侬合度的无瑕娇躯,之后,便将那雪腻酥香紧拥入怀。
烛泪潺潺,烛光摇曳。
新房之中,风疾雨骤。
倏地,宛似啜泣的呜咽骤起,似悲鸣,又似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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