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满京的风言风语便由恒王与沈若柳的风流韵事,转变成了太后铺张浪费,肃州灾情乃是老天降下的惩罚。
民怨沸天,甚至不少大臣都上了折子,齐渊帝无法,只能派姚皇后去同太后商议,今年的诞辰只能在宫内小办。
太后自从当了宠妃,就没有再受过这等委屈。
她是整个大齐最尊贵的女人,如今却连寿宴都不能好好办一场,这让素来要强的她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待姚皇后一走,太后就伏在榻上抹起了眼泪。
“看看这不孝子,连寿宴都不能让我如愿了,早知当初、当初还不如让淮东王……”
“娘娘……”一旁的王嬷嬷脸色一变,赶紧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惊觉失言,连忙坐起身来,面色有些衰败:“哀家老了,有些话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还好有你提醒。”
“这些日子事多,娘娘怕是劳累过度。”
王嬷嬷温声劝慰着,太后歪在榻上,神色怔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祖母,瞧瞧孙儿给您带什么来了?”
这时恒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太后回过神来,重新端坐起身。
恒王身后的下人抬着一盆万寿松进来,他上前一步,满脸慕儒之情:“皇祖母,前些日子在皇城前,孙儿糊涂,让您不高兴了,今日特意寻来一盆品相极佳的万寿松,正好到时候可以摆在皇祖母的寿宴上。”
孙子孝敬自己,太后自然高兴,但一提到寿宴,她又恨恨道:“你是个有心的,可惜你母后才走了一趟,哀家的寿宴怕是办不好了。”
恒王这几日还在为自己要娶沈若柳而恼火,整日花天酒地,并不知晓外界的消息。
王嬷嬷赶紧同他说了寿宴的事,恒王听完皱紧眉头,突然大为火光。
“这恐怕还是沈拂烟那个女人在搞鬼,那日您当众下了她的面子,她便立刻报复回来!”
太后闻言扬眉道:“如何又扯到她身上了?一个区区和离妇,怎会有能力扳得动哀家。”
恒王肃首低眉:“皇祖母有所不知,沈拂烟这女人能耐可大着呢,这也是为何前几日皇城前,孙儿怀疑她与沈若柳合伙诓孙儿的原因,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可不算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