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跺脚捶胸般地愤恨怒骂,张茂林暗笑不语。
……
看着眼前有些木讷状的张茂林,滕德明微笑着把张茂林慢慢推坐到沙发上。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刚刚落座的张茂林立刻嗅出一股急剧刺激性的香水味道。这种突来的气味立刻使张茂林的呼吸道如同被瞬间严密封堵。他涨红着脸,慌忙从衣兜里掏出应急的口罩,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窗户跑过去。
滕德明怔怔地看着张茂林的背影,旋即,他突有所悟地拍着脑门儿:
——哦哦,怪我了,忘记你有哮喘!怪我怪我…….
滕德明立刻拿起电话:
“服务台吗?给我另外开一个阳面房间,采光要好。对,现在就开房,越快越好。记住!任何香水都不要喷洒,气味浓烈的花草也不要摆了”
…….
半个小时后,神态渐渐平息的张茂林与滕德明在另外一个没有香水气味的房间平心静气地相对而坐。
这时候,冬日的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完整地泼洒进来。背光而坐的张茂林很快就觉得周身温暖,呼吸也随之更加通畅起来。他主动问道:
“滕行长,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次专程回老家是为闻禄的事吧?”
这是张茂林与滕德明见面后第三次主动开口。尽管他平时并不喜欢主动和滕德明沟通,但在眼下的氛围里,他非常不情愿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空耗时间,更不喜欢听滕德明‘信天游’般地扯东扯西白费口舌。
滕德明依然是笑容满面。
“呵呵,此生知我者,绝对是茂林兄也!不错,我此行任务单一、目的唯一、用心专一,所以此次来淞阳难得清静。我们一不开会唠叨、二不走访折腾、三不和当事人家属见面费口舌。因为这些后续的具体工作,都是可以等到将来再由指定部门去直接操办的。我这次到淞阳本着轻车简从的宗旨,所以接触面越窄越好。即便是你们班子成员里,现在也只有你和维信行长知道我的行程。凭你的聪明才学,我相信早就清楚我的此番来意吧?”
滕德明抿着嘴笑笑。
张茂林连忙摆手。平静说道:
“行长过奖!我纯属瞎猜、瞎猜而已。我这人从来不喜欢揣测别人,一是源于不愿意浪费那份心智,二来呢源于智商情商都在基准线以下,猜出的结果也多半是驴唇不对马嘴,让人贻笑大方。刚才只是在来时的车上考虑到这件事。所以,最好还是请滕行长你明示。”
“嚯,什么明示暗示的?!今天就我们兄弟俩聊天,屋子里连一只蚂蚁都没有,你还有什么所敏感的!”
滕德明边说边从精致的‘路.易威登’手包里拿出一盒软包中华烟,他小指上的修长指甲刚刚触及到烟盒的封丝线时,滕德明忽然收手。讪讪地说:
“瞧我的臭记性,怎么能在你面前弄这个呢?!哮喘病就怕烟雾刺激。呵呵,也好,今天算是借你老兄的光,咱也过一把世界无烟日!”
张茂林平静回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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