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纪相仿的卢弘文身旁,左手端水,右手拿药,到了跟前客客气气道:“卢大夫辛苦了。”
卢弘文刚忙完站起身,转头看见一位气质不凡的流犯,眸间微怔,恍然忆起此人也是谢家之人,此前见过。
“有劳。”卢弘文也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接下水和药,先给下一位病人服下后,才重新起身冲张达义拱手道:“不知先生高姓?”
张达义眸光微闪,不觉高看对方一眼,他如今都成了流犯,说白了什么也不是,眼前的卢弘文还能对他如此态度,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二人寒暄过后,因年岁相仿,彼此说话也投机,张达义从病患谈到流放路途还要注意什么,免得身体痛苦,聊着聊着,就谈到了他们郎中之间,好像诊治方法不尽相同啊?
卢弘文行医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两人几个来回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待到两人说话拐入正题,卢弘文停顿少许,还是提醒了对方几分。
“卢某行医半生,还未曾见过药效如此迅猛的神药,谢家若能守得此良方,来日到了北地,凭此一物,便能在那边有所依仗,北地严寒,一冷一热时常患病,此疗法甚快,是你们谢家活命过活的根基,可莫要因一时的好处,误了大事。”
话提点到此,张达义心里明白了,不用多问,肯定是请来的大夫中,有人盯上了谢家的退烧药。
张达义拱手敬谢,“多谢卢大夫关照。”
谢老夫人同谢豫川听完张达义探听回来的意思后,祖孙二人对视后,同时笑了笑。
“祖母,人若失势,凡有一点值钱之物,都如小儿抱金,惹来垂涎。”谢豫川淡笑道。
谢老夫人让人为张达义倒水润喉,听见孙子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人心叵测,历来如此。”
涂婳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一进来就听见祖孙二人之前的谈话。
系统更新后,谢豫川已经无从判断家神有没有出现在身旁,除非涂婳想让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