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游走全身,哪知道一提气,一口黑血喷出,温华阳阴笑道:“我随了你几日,等你做了离群孤雁,现你全身有伤,先受了幽冥山毒雾,血气不通,此地上我铺了药粉,刚才的‘如意散’,你伤口碰到,毒已行血脉,半日后攻心必死。等你死后,我便祭炼你的尸身,把你练成活死人,到时候,剑圣的传人,嘎嘿嘎嘿,行走江湖,却是僵尸,我看慕容老儿脸往哪里放,到时,我师徒的仇都报了,咳咳咳嘎嘿。”笑声未绝,忽的身子一晃,一个翻身倒地,慕容飞心下一松,哪知这厮蠕动片刻,竟又爬了起来,只见乱蓬蓬发中,显出一张惨白面容,此时满脸是血,一只眼睛已失,原来慕容飞趁他笑,一击而去,正是最后一口“白蟒气”,哪知自身亏损严重,那钢珠没能杀死温华阳,慕容飞心道,此番当真凶险。
温华阳不敢取钢珠,疼的直抓脸皮,“好,好,好厉害,我便在这里看着你还有何法,你来杀我,你来杀我!你越运气,毒走得越快。”慕容飞软倒在地,手按剑柄,闭目不语,气息渐渐乱了,那铁蝎子也不敢乱动,只是伏在崖头,探头缩脑张望,过了半晌,天色大黑,温华阳渐渐看不见慕容飞,也听不见声响,心道:“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实在不敢下去,便翻身而躺,仰面正望见遥远月光,他满脸血污,又兼抓挠,仅有的眼睛也蒙住了,只觉那月亮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便抬手去擦眼,拭了几下,再望月亮,只见月亮之间出现一点黑光,还不及再看,那黑光直直落下,温华阳抬手欲挡,早也晚了,那黑光直插入心,将他钉在崖头,这头毒兽终是毙命。
慕容飞昏昏沉沉,只觉身体一动,最后一剑发出,随即昏去。待得醒转,入眼便是一处小小草屋,竹床无账,屋内一床一桌一椅,都是毛竹所制,外头有水响,更有药味。正发呆,竹帘一挑,一道水蓝窈窕身影步入其间,慕容飞心头大动,这正是那日三招杀了杜清风的隔岸女子,忙想起身,浑身发麻,哪里能够。那女子戴着幕离,端着一碗草药,走到跟前说道:“且先吃药,有话再讲。”慕容飞听的这道声音细细柔柔,说不出的好听,依言接过药,一口喝了,端详手中竹碗,嘿嘿而笑。那女子道:“你笑什么?”“我笑这竹碗当真好看,喝药都不觉苦涩。”那女子放了竹碗,退后两步,坐在竹椅上,道:“贫嘴滑舌,你可知我是那个?”“我知你定是天上仙子,奉道祖之命,下凡来救我。”“还要胡说。”那女子变脸道,伸手一弹,一个物事飞了起来,到了慕容飞头顶,直直落下,一声轻响,钉在他额头皮上,是根小小的竹刺,并没伤人。慕容飞见她起手落式,忽道:“落雨剑,你是雨剑客,柔水仙子,是我师姐。”柔水仙子道:“总算眼力还有,不许跟师姐耍赖,老实交代近日之事。”慕容飞嘿嘿一笑,躺着将如何去碧霞宫,怎样追毒王,何时来西域,捡重要的一一道来。柔水仙子道:“你好好的剑圣门下,如何乱跟人结拜,那蝴蝶帮岂是好相与的,曹少仙倒是好性子,听说你们还有个和社,都有哪些人物?”“金太保为首,师弟次之,曹少卿第三。”“金太保武林事务太多,想来不会着意处理和社之事,料来还是以你为首更好,还有何人?”慕容飞一一道来,柔水仙子道:“张果足智多谋,李胜北枪法不俗,莽和尚师承是谜,龚十八我也听过,三童子倒是不知,你且说说。”慕容飞躺着将码头逼住七情鬼饕餮管应子,后来走了,李胜北身边采合子、含香子都是一身机缘。柔水仙子见他困倦,便道:“且安歇,调气养伤便可,我自为你护法,此处是幽冥山禁地,不会有人来打扰,待你伤势好了,我便安排你去寻曹少卿等人。”说罢,盘膝打坐,就歇在竹椅之上,慕容飞依言睡去。
话不重复,柔水仙子衣不解带照看,十数日后,慕容飞毒气解了,外伤痊愈,这一日,在竹屋外,缓缓展开一套剑法,舒经活血。林中一片响动,柔水仙子缓步走出,手中提了几只山鸡,慕容飞笑道:“师姐,今日开荤。”柔水仙子道:“十五天了,净吃竹节饭,料来毒也排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