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不听。老臣想着,若能让二人产生嫌隙,继而让犬子归我所用,日后定能成为王爷手中称手的兵刃,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元川昙一听“长夏”二字,眼眸陡然变得阴狠无比,那眼中好似有两团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周身散发出的徐徐煞气更是犹如实质,仿佛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般。他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意,咬着牙说道:“既如此,为何不让你那个儿子把长夏给杀了,一了百了,也省得留着那祸患,徒增烦恼。”
“殿下有所不知.......”赵怀晋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二人的情谊深厚得很,并非老臣几句言语便能轻易撼动的。老臣思来想去,觉得还需要借用一点外力,方能促成此事。”
“什么外力?”元川昙眉头一挑,追问道。
赵怀晋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回答道:“犬子有一生母,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极为重要的,所以,老臣想恳请殿下……”
“弑妻?赵大人,你可莫要忘了,在这妖界,弑妻可是极大的罪责,那是要遭天谴的。”
赵怀晋眸色陡然变深,那眼底之中一片漠然。他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世间有太多的意外了,或许,意外就在出门祈福的路途当中,谁又能说得准。”
元川昙瞬间明白了赵怀晋的话外意思,微微眯眼,打量者眼前这人,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赵大人,你可真不是人。”
赵怀晋却似浑然不在意元川昙的嘲讽,眼底的欲望和贪婪是元川昙的千倍万倍,只是他向来善于将这些情绪积压在心底,不轻易露出表面。此时此刻,他仍旧笑着,只是那笑容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越发阴森起来。只听他说道:“听闻西荒境内煞气深重,有殿下想要的力量,臣愿意为殿下效劳,不辞辛劳,定要为殿下找回那力量,以助殿下早日恢复往昔威风。”
半晌,他才缓缓说道:“那就静候赵大人的佳音了。”那话语里虽透着几分期许,可看向赵怀晋的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审视与猜忌,毕竟,与这样一个狠辣之人合作,又怎能全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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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夏正端坐在营帐之中,营帐内各路将军齐聚,众人皆面色凝重,正一同商讨着如何回妖都这等要事。此次行动本就计划缜密,各路将军先行回返妖都,而长夏则领着一些执法司的精锐之人,率先踏入西荒。
就在众人各抒己见、商讨正酣之时,营帐的帘子被轻轻掀起,巳宸款步走了进来,步伐轻盈却又带着几分干练劲儿。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垂首跟随着,身影透着几分落寞与拘谨。
“师父,赵扶桑来了。”巳宸清脆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略显凝重的讨论氛围。
营帐中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停下话语,接连抬头看去,目光中透着好奇与疑惑,皆在揣测这赵扶桑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王爷,那我们先去收拾准备了。”一位将军率先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