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皆知晓此刻长夏或许与这赵扶桑有话要谈,便很是识趣地准备退下。
长夏微微颔首,目光沉稳而平和,轻声道:“去吧。”
瑞羽见状,也起身说道:“那我们也走吧,我去看看九和那边准备得如何了。”说罢,便欲抬脚往外走去。
可阿寻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巳宸身边的赵扶桑看。
瑞羽本已走到营帐门口,回头瞧见阿寻这般模样,脚步一顿,又折返回来,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拉着阿寻就往营帐外走去,边走还边小声嘀咕着:“你这呆子,莫要在这儿愣着了,快走快走。”
巳宸抬眸看了眼长夏,见长夏并无异色,随即微微颔首,也悄然退下了,那营帐的帘子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却更衬得营帐内的气氛越发寂静起来。
一时间,营帐之中便只剩下长夏与赵扶桑两人。
营帐外,将士们来来往往,喧声震天,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可营帐里面,却是一片奇怪的静谧,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涌动,压抑又沉闷。
长夏仿若未察觉到这异样的氛围一般,依旧垂首看着那些摊在案几上的行军路线图,手中还拿着一支狼毫笔,时不时在图上勾勾画画,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开口道:“你不好好在妖都呆着,跑这儿来干嘛?”那语气里虽听不出什么喜怒,却透着一丝疏离之意。
赵扶桑缓缓抬眸,那眼眸之中满是压抑已久的自责和愧疚,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而后,那眼底深处还有一丝委屈若隐若现,他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嗫嚅着说道:“......阿辞.....对不起.....那日.....那日......赵怀晋把我关了起来,我……我......”他边说边紧握着拳头,似是对自己当日的无力充满了懊恼。
长夏听了这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道:“猜到了。”
赵扶桑微微一诧,眼中满是惊讶,忍不住问道:“你,你猜到了?”他实在是未曾想到,长夏竟能知晓此事,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既有被看穿的窘迫,又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感动。
长夏再次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这才抬眼看着他,目光中多了几分关切,轻声问道:“你母亲现如今如何了?”
“母亲很好。”赵扶桑赶忙回道。
长夏听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等煞魂的事情了了,我去看看她。”
赵扶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只觉得那心腔之中的某处似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撞击着,像是要冲破胸膛一般,那是感动、是欣喜,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后,长夏缓缓坐下,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继续说道:“等这次的事情完了,你就带着你母亲回青柳镇吧,那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你们在那儿好好过日子,远离这诸多纷争,也算是落得个自在。”
赵扶桑这一刻那纷杂的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