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自欧洲本土的百万工人,这些穷困潦倒的平民为了生计而听信谎言,来到殖民地闯荡,不出意外地成了殖民地的燃料,在轰轰烈烈燃烧着的火炉中化为灰烬。
迈克尔·麦克尼尔停在铁轨附近,谨慎地向左右两侧观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
“图图,叛军有没有利用控制在他们手中的那段铁路运输部队或是物资?”
“目前还没有,至少我们还没有看到。”杜米索·图图对此基本上一无所知,“……我是说,也许长官们知道一些消息,可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穿过铁路后,前面又是一片树林。众人识相地保持沉默,换成麦克尼尔在前面探路,上校的部队就在不远处,但铁轨附近没有哨兵,不知道上校是如何防止铁路被对方夺取的。麦克尼尔向着左侧望去,西方是连接两座山脉的大桥,上方正有一架友军的直升机经过。只要在这里完全切断敌军的补给线,丧失制空权的叛军就只能坐以待毙。然而,麦克尼尔十分怀疑达特曼上校是否能完成这个目标,仅从目前他观察到的情况而言,就算不考虑上校糟糕的指挥和那些诡计对军队战斗力的影响,凭借他们手中的部队是无法抵抗人数几乎是他们十倍的敌军的。
麦克尼尔举起左手,示意其他人停止前进。他独自一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旁传来响动,便快跑几步,冲到一棵大树旁,举起步枪对准了藏在树后的人:
“什么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双方各自都愣住了。正在把香烟对准打火机的达特曼上校先是一惊,而后冷笑着对悻悻地把枪收回去的麦克尼尔说道:
“好哇,几天没见面,您倒是学会把枪口对准上峰了……太不像话了。”
麦克尼尔没理睬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上校一丝不苟地点着烟。达特曼上校见麦克尼尔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失望。哪怕是吵架,也要对手产生吵架的兴趣才行,麦克尼尔的淡漠让上校顿觉受到了轻视。
“开完会,从德兰士瓦回来,您的脾气倒是变好了。”上校把烟头在树皮上掐灭,埋进土里,“正好,这些叛军最近愈发嚣张,我们需要真正的战斗专家来处理这群败类。”
上校戴好军帽,从树下站起来,向着麦克尼尔身后的其他士兵打了招呼。士兵们尽管有些不情愿,依旧规规矩矩地向上校还礼以示对长官的尊重。他们顺着树林的边缘地带前进,一直走到一片空地边缘才停下脚步,眼前是一个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以中间地带众多树木搭建的临时路障为分界线,两侧躺着足有数百具尸体。让麦克尼尔感到惊讶的是,他在叛军进攻的方向上居然看到了许多身穿叛军军服的黑人士兵,这种变化不由得令他一头雾水。
一名身后插着带叶树枝的士兵从枯木旁钻出,见到来者是上校,一声不响地回到原位继续看守这条通道。
“这里总共有三条路线通向大桥,敌人的兵力很多,我们只能勉强挡住他们。”上校指着下方那些衣不蔽体的尸体,“况且,叛军学聪明了……他们让这些土著站在最前面充当人肉盾牌,以减少自己的损失。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土著,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把罗德西亚的土著全都斩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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