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无踪,这时候劝说卡萨德为了所谓的共同事业而继续付出更多的代价,无疑会损害双方之间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他找不出什么能够说服卡萨德的理由,于情于理,卡萨德没有任何替他们承担风险的动机。
于是,双方陷入了诡异的对峙中。伯顿刚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他本来还要表达些什么;卡萨德也始终没有接上伯顿的发言,仿佛是等待着伯顿自觉地提出要求;至于不怎么能听得懂阿拉伯语的麦克尼尔,完全不想打断两人的交流,只是一个人闷头坐在旁边喝酒。
沉默持续了足足几分钟后才被打破。
“可以。”卡萨德突兀地说道,连麦克尼尔都没能理解对方到底从伯顿的沉默姿态中读出了什么,“但是我有条件……你看,信仰卫士团目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是你们美军却在大多数情况下把对付这个萨拉菲武装组织的任务交给了伊拉克军队和其他亲近美国的民间武装组织。长期付出的一方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因此,我所资助的黎凡特旅需要在未来的作战中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我们可做不了主。”麦克尼尔插话道,“如果我现在是某个师的指挥官,那还差不多。”
“谁都看得出来你们做不了主。”卡萨德哑然失笑,“我说的是情报……我们之间的合作意味着这里存在一条不属于伊拉克地区任何一方势力的情报线,这些情报有助于我让美国人反过来欠我们大量的人情。世界都要看得到,能在中东地区保护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平民的,只会是同样属于这片土地的本地人,而不是你们美国人。”
“你该不会觉得推动时代的变局靠的是几出不怎么高明的戏码吧?”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也赞同美军在伊拉克局势稳定且维持和合众国的盟友关系的前提下撤回本土并调往更需要这些军队的地方,然而决定合众国最终是否决定开始撤军的同样是利益关系而不是空泛的道德说教,“就算我军全都躲在基地里不出来、而对抗反合众国武装组织的工作全由你们来完成,我军也是不可能感到羞愧的,更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放心地撤回本土。你想想这十几万人的多国联军驻扎在这里,每年有多少因此而衍生的产业带来的利润?”
伯顿见麦克尼尔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连忙劝阻对方,一来是防止激怒卡萨德,二来也是避免他们在这里的谈话被酒馆里的其他客人听到。好在其余的顾客只忙着喝酒或是讨论最近发生在边境地区的古怪袭击事件,谁也没心思在乎其他酒鬼要做什么。
麦克尼尔预想中的方案,是首先放出假消息诱使敌人计划主动袭击美军基地,而他们则按图索骥地根据敌人发动进攻前的异动寻找出敌人可能的进攻方向,从而提前进行防御并在敌人开始攻击之前就截击对方。可惜的是,美军和吉欧特隆公司明显缺乏在伊拉克和库尔德斯坦的情报网络,这不是因为情报人员太无能,而仅仅是由于他们比不上扎根当地的本地组织更了解实情、更容易得到平民的支持。
因此,麦克尼尔大可以找各种理由劝说美军和吉欧特隆公司派人参与行动,但最关键的一步却得由同美军结盟的伊拉克或库尔德斯坦民间武装组织来完成,不然美军也只能躲在基地里等候着敌人上门。
“麦克尼尔将军,你应该还记得,那场席卷了阿拉伯世界的风暴,其最初的起因,不过是突尼斯的一个小商贩由于走投无路而被迫自焚……结果却引来了中东地区君主制时代结束后那些新强人们的末日。”卡萨德波澜不惊地看着麦克尼尔,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被麦克尼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