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发言激怒的表现,而那平静淡漠的模样,倒是和寺院里念经讲学的教士有几分相似之处,“你又怎敢说,惊天剧变不是由一个又一个偶然积累起来的看似荒谬的必然呢?如果美军日后真的因为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从而灰溜溜地离开,我想,你会意识到自己今日的无知和浅薄是多么可笑。”
“你赢了,我没兴趣和你辩论。”麦克尼尔侧过脸对着墙壁,握紧了手里的酒瓶,“辩论并不能决定谁的想法更正确,这又不是自然科学。”
“我说,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战友,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伯顿只得尴尬地打圆场,“咱们先退一步。卡萨德,我们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你支持的那个组织提供优惠。本来我还考虑提供资金上的支持,但你应该不缺钱才对。如果你有关于敌方组织的最新消息,记得赶快联系我们。还有啊……”他这时才缓慢地把瓶子里的酒倒进杯子里,“你自己一个人到处奔波,很不安全。倒不是我对你的伪装能力没信心,而且我也知道有些事只能当面交谈,但我们至今没发现敌人的真面目,还是该多警惕一些才好。”
话虽如此,外人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们来自平行世界,哪怕他们把各自要做的真实工作说给旁人听,都会导致其他人将他们列入重点怀疑对象名单中。伯顿的让步令卡萨德很满意,他不再和麦克尼尔纠结谁在地区总体局势上的见解更高明,转而同伯顿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卡萨德说,虽然他也认为这个和信仰卫士团有关联的神秘组织最有可能在伊拉克活跃,但也不能排除其在土耳其、伊朗、叙利亚甚至是外高加索北侧的俄罗斯盘踞的可能性。
“总之,我们表面上是可以并肩作战的盟友,所以我也会尝试着说服受我资助的那些人协助你们。”卡萨德一直等到麦克尼尔喝完了一瓶酒之后才打算起身离开,“不过,我只能替你们关注南边的动向,其他方向得靠你们自己了。”
分别时,卡萨德先行离开,麦克尼尔和伯顿则继续留在酒馆里喝酒,这本来也是他们外出休息的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在我想通了博尚其实并没有叛变之后,卡萨德的不配合又变得让我头疼了。”伯顿终于放下了僵硬的笑容,他和麦克尼尔一样,想方设法地试图劝说卡萨德完全配合他们并服从团队的利益,“嘿,你跟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抛开那些只存在于宣传中的刻板印象,你怎么看待他?”
麦克尼尔的脸色很不好,他来时指望着卡萨德理解共同对抗信仰卫士团及其盟友的重要性,完全忘记准备劝说对方合作的诱饵。毫无疑问,岛田真司轻易地被埃贡·舒勒以科学理想吸引这件事导致麦克尼尔忘记了卡萨德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远非几次谈话就能解决的,而上次双方一起对付信仰卫士团的经历更是让麦克尼尔产生了不小的幻觉。
“误解归误解,他确实不是萨拉菲战士。”麦克尼尔想起了自己上中学时合众国对gla的定义,“理想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缺陷。对于前者,不可以利益去诱惑,但其用心却值得敬畏;对于后者,一旦利益关系维持不住,同盟也没有保障,而且其贪得无厌的模样更是让人厌恶。他大谈特谈什么承诺、信仰,其实就是我国当年给他的价码不够高。像他这样看哪边出价高就跟哪一方走的投机者,实在太多了。”
“投机者也是很专心的嘛。”伯顿大大咧咧地往嘴里灌着酒,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些酒精度较低的葡萄酒,以免当场喝醉之后误事,“不管和谁结盟、和谁敌对,都是为了自己的核心目标,这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心态吗?你可能会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