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来龙泽干什么?有什么任务?和什么人接头?只要你把这些说了,就可以堂尔皇之走出我们行动队,之所以没有对你动刑,那是有考虑的,不要以为咬紧牙关就可以挺过去!我们行动队,刑具多得是,看,连拶子这种古老的刑具都有,要不要给试一下?听说能夹下人的十个手指,我们的老祖先,真的很有智慧,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形而上学的!”
椅子上的人,用长长似鸡爪一样的手,把盖眼的头发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说:“高大队长,我是个有身份的人,你不要总用看鸡鸣狗盗那些人眼光来看我,我跟他们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什么背景呀?红党不都被将校长赶尽杀绝了吗?报纸上不是天天这么说吗?你想: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当红党?红党有什么好,你给我说说?要地盘没地盘,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连件体面的衣服都没有,我图什么?你们抓瞎了人!朱毛红军早被蒋委员长赶尽杀绝了!龙泽在什么地方?东部,就算有朱毛残部,也在江西、陕北!”
“编!你给我使劲编!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江西陕北?”
“话不投机半句多!高队长,报纸天天这么说:时常直捣红匪老巢,这会儿是第几次围剿了?蒋委员长高瞻远瞩,决策战略一流。”钟震强索性扭过头。“高队长,你一贯明察秋毫,我是什么人?你不一眼看透?你象筛子一样,哪能从你眼皮下抱有侥幸?报纸上天天这么说,没事我又爱看。”
“少拍我马屁,拍了也没用,我不吃这一套!”长时间的缄默,高孝山在那儿抓耳挠腮:“嘿,感情我今天我碰上了硬茬,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不是?”
钟震强根本不接这茬,晃悠了半天脑袋,冲着封死墙角,直愣愣望着,半天只有喘气声是分明可辨的。
“你不要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是谁,可你愣是不信,多说无益,爱咋咋地,我相信你不仅会放了我,还会毕恭毕敬向我道歉,等着吧,会有人将电话打给你们局长那儿,到时候自找难堪别怪我没提醒你!”
“嘿!我倒是真希望我们局长能命令我放了你,只是在没有接到这个命令之前我有权审问,你要不要参观一下这些刑具?”
“那倒不用,无非就是一些折磨人精神和肉体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但他的目光却还看着那些乌黑、透着瘮人寒光的刑具上。
高孝山捕捉到他的眼神,这眼神尽管很短促,但还是充满哆嗦抖动的节奏,人嘛,还有不怕这些东西的?他笑了,笑得心满意足,对付这种人,他自持有足够多的经验,时间会让这些人象一堵年久失修的墙,一点点坍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把我逼急了,我就让你变成空气,来个人间蒸发,你觉得怎么样?”他双手做着夸张的动作。
“如果我的结局注定是这样,我将不甚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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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有些不知羞耻地照在土木镇小小的街道上,是个逢大集的日子,真正的春天还远远没有来临,但天气日益转暖,给人以无限想象,太阳才挂上树梢,人们就从四面八方往土木镇赶集,昨天就和陈梅梅请了假,这是结婚以来,白巧珍第一次赶集,因此显得有些兴冲冲,因为昨夜,在床上和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