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答,影响一代人,音韵的穿透力、杀伤力远远超过子弹和斧刀,它们一刀或一弹削去人的生命,音律却象最好的毒品,食肉化骨,只要那音乐还在,心就会随之跌宕起伏,她的《胡笳十八拍》堪称一绝,拍得人灵魂的火花滋滋响,闪动着深蓝色妖姬的光,那是灵魂在怒放,那是灵魂在盛开,一步三叹,把塞外、把大漠的荒凉,把人的屈辱和痛苦叠加到极至,她的古筝无人能及,出神入化,沈海南曾经三天三夜不离她的会馆,引她为知音,可惜,那些艳曲淫词沾污了她的名声,就象个染缸,掉进去就再也没有清白过,不是她要唱,是客人索要,是老板为了生活威逼,她不唱就可能被折磨死,她横下心唱,就把她一生唱毁了,这是下九流,上不了台面,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就有了分野。
她是大众情人,又孤独无家,那些追求她、取悦她的有达官贵人,他们取的是乐,逗的是闷,物欲与肉欲纵横交织,更有落迫文人,失意政客难掩窘境,从漏风的口袋掏不出仨瓜俩枣,他们自己通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畏畏缩缩,想从门缝或窗户缝挤进来狎妓,一身穷酸,一脸色相,还偶尔自吹,“等我发达,一定来娶你!”,听到这样的话,她会苦笑无语,那是什么时候?太阳从西边出,石头从水底往上飘,可怜之人是何等可恨。
梦里境里,半睡半醒,浑浑噩噩,一晃二十几年,过眼的何止烟云?正经人正常人敬而远之,摇头呔息:“物化弄人,可惜了,可惜了,清莲浊污泥而妖,背后那些事,不能听,更不能看,其实,人在风语墙上吊着,被泼污水实属不幸,名和声葬送了多少奇女子?小白狐是灵性的,妖艳而妩媚,艳时象一朵怒放的鲜花,血色浮华,悸动人心,骚时是多少烟尘女子望尘莫及,她是西凉城内,一道光怪陆离最奇葩的风景,她让多少男人彻夜不眠?多少男人为一亲芳泽,色壮怂人胆,象剑走了偏锋,多少男人亲了还想亲,忘不掉是风情万种,更忘了醉而消魂,她是女人,却有着与别的女人极尽不同的地方,那种突突突跳的生命张力,刺激着男人雄性大发,激越如同战鼓,两片柔软的夹肉,是两片削铁如泥的刀,英雄唱衰雄心,莽夫到了那里软软如泥,激越,飞流直下三千丈的激越,把男人灵魂洗白,白狐身下死,做鬼也风流,正是这种欲死欲仙的魅力,让小白狐做了许多男人的红旗,插在岭峰高高飘扬,那是男人心中的圣地,许多男人顶礼膜拜,一跪三求,能够真正进入小白狐怀里的,大多是叱咤风云可以扭转乾坤的霸男,这样的男人廖若晨星。
在男人肮脏的世界里,这是重要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没能一亲芳泽,会引以为憾,涎水会不自觉从嘴角负重滴下,动作有些飘逸,那是羡慕妒忌恨在争夺撕扯,有些男人喜欢拾人牙慧,把别人讲过的话,咀嚼一下,细节添油加醋,就成了他的经过,那种虚假的重口味在男人里,传得沸沸扬扬。
小白狐的确与别的女子不同,除了身体结构外,她解风情,善撩拨,欲望大火熊熊燃烧,直到把男人和自己化为灰烬,只剩下气若游丝的两缕青烟,袅袅散去,即使纵身火海,也无愿无悔。
春情泛滥,欲望腐臭,没有哪个男人嫌脏,一个个摩肩接踵削尖脑袋往里钻,唯恐被落下,一时间,小白狐居住的幽梦里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男人慨叹:愿生小白狐,做鬼亦风流!那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