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割舍的情,喋喋不休的韵独步男人的心。
何礼正与尤金平并非同路,在邻河渡分了手,何礼正继续往临江地界进发,而他却在那儿,见到了李心泽,老李仍旧是那身行头,他习惯了,当他把车子拉到码头上,抬起头看见尤金平,就站起来,用衣襟擦汗,用衣襟扇风,浪花急急拍打岸边岩石,头顶软软的单氏毡帽,就象硕大荷叶,披着头盖着脸,两条长腿有一半裸露在外,他看见他们分的手,等到何礼正的船走远了,他才急急跑过去,兜揽生意。
“嘿,肥子,哪儿去?”李心泽就是这样。
尤金平在人群中愣一下,“你叫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叫河里的鱼,它们听得懂吗?”
两个人不由自主瞅瞅岸上闲杂人等。
尤氏还没等车子停稳,就一屁股坐上去,“去有旅馆的地!”
“好嘞,你坐稳当了!”臭烘烘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扛,蹲下去身子,屁股一厥,车子飞快走下码头。
“有什么最新情况?”尤金平趴下前倾。
“从满州省委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侦破猎刀案的堂本泽木已经到了省城,今天早晨的消息,县委已经派出钱大华和汪洋同志,即刻赶往清仁府,配合林剑春和李凤飞,力争在清仁府除了他,他曾经是日本驻满铁高级情报员。”
“时间上来得及吗?”尤金平小心凡顾一下四周。
“应当来得及,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必须受到严惩!”车子一转,进了一条胡同。
“顾一凡同志还好吗?”
“还好!他已经去了漕帮,恐怕你要见着他,得晚饭前后!”
“他去那里干什么?”
“他听朱克定说:日本人有一批机器和工具要运往清仁府,到底是机器还是工具,不清楚,是什么机器?这么神密?”
“这个朱克定是什么人?你们了解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程度?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顾一凡一向小心谨慎,这回怎么啦?这些问题都搞懂没有?”尤金平十分担心。
李心泽小跑起来,“漕帮历史源远流长,其人员背景复杂,长期以来,他们又多与日本人勾勾搭搭,不过,这个朱克定例外,他是漕帮最大一艘船鲨鱼号上舵手,与帮主曹修德是不同的,他是烟枪的最小的女婿,与我们的一个同志刘昆仑惺惺相惜,刘昆仑拍着胸脯说:此人可以完全信任!从上次日本的枪械情况来看,应该是真实可信的,由于部分同志阻挠,错失良机,眼看着日本人把那些武器运上汽车,而束手无策!连漕帮元老祁风山也出面大骂曹修德,小十五看见朱克定大手拍在岸边岩壁上,这是我们对形势估计不足造成的!”
“就他一个人去的?”
“还有我们另外一位同志,她叫尹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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