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你也该早些告诉我。”舒太妃仍旧不悦,看薛蕙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满,“你们两口子,一个阳奉阴违,一个伸手管旁人的家务事。便是当今陛下,也没有替人料理家事的习惯。”
薛蕙赔着不是:“这事是我做错了,还望母亲别生气,仔细您的身子。”
“亏得那文远侯夫人没说什么太重的话,否则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舒太妃沉了口气,忍下心中怒火,“文远侯府的姨娘,现如今在何处?”
原来是宋琼告状告到了舒太妃的跟前,也真亏她做的出来。
薛蕙神色微微一凛:“我若告知了母亲,母亲可是要派人去将她接来,送回文远侯府?”
“便是要接,也不该是我派人去接。”舒太妃道,“他们的家务事,你让他们自去解决便是,你何必插手?”
薛蕙深吸了口气,才缓声说道:“母亲身居后宅,当也知道后宅庶女的日子有多难过。我那弟妹虽已嫁做人妇,却仍受嫡母掣肘,至于她的姨娘,在主母的羽翼下日子更是过的苦不堪言。”
“那日文远侯世子娶妻,当众死在宾客面前的姨娘,便是其中之一。”
同为女子,舒太妃年轻时又何尝没受过气?
她哪能不知道康氏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她并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萧纪是否会因为此事而受到影响。
“如此说来,你弟妹的事,你是要管到底了?”舒太妃眼神锐利。
薛蕙静默一瞬,道:“母亲身子不适,外面这些与您不相干的事,又何必要过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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