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楹儿见她似乎不解,解释道,“就是老侯爷和两个姨娘所生的庶出子,早年间就分了家了,老夫人一般也不怎么跟他们来往。二房的夫人和四房的夫人您都是要唤一声婶母的,往常许多事都不怎么来,您一说病了,就急着上门来……”
苏昭节微微挑眉,看来不是寻常的走亲戚,必定有个缘故。
自己跟祁云照都不在府里,他们想必不是冲着二人来的,祁太太掌家,年岁渐长,力不从心……想必是为了要这府里的管家权?
楹儿听了她的推测,忍不住瞪大双眼:“不会吧?他们都是已经分家出去的了,怎么还能上赶着来管王府的事?”
苏昭节从浴桶中起身,顺手取下一件素白里衣穿上,披上外衫,嗓音温浅,“那可未必。说到底,都姓祁,他们看着如今祁云照平步青云了,想贴上来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楹儿替她披上一件烟青色轻罗外衫,闻言蹙眉道:“那王妃打算怎么做?”
“暂且别管,”苏昭节在铜镜前坐下来,抬起指尖,拿黛笔描了描眉,“看看婆母的意思。”
二房四房存了这个心思,又是长辈,自己不好说话。不过只要祁太太拒绝,就不会有什么事。
她梳洗完毕后,听说祁云照去给祁太太请了一回安,便进宫去回禀天子问话了。
苏昭节于是也就往慈安堂中来,进入内室,便见祁夫人坐在窗下看着佛经,见了她来,弯唇一笑,关心道:“你身上可好些了?”
苏昭节想着瞒了她这么久,怪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许是月子没坐好,有些虚弱……将养了个把月的时间,如今已经大好了。”
祁太太这才微微点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听说你病了,我都不敢叫人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