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我差点忘了,你就是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做了这些丑陋不堪的事,竟也有脸皮承认。”
这样满含讥讽的话语,如今却已伤不到严如月分毫。
“爷是什么意思呢?您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清月阁,一会儿封锁门窗,一会儿又要小厮严加看管丫鬟婆子,不就是把妾身当成了刑部的犯人在审问吗?”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语却引不来魏铮半点同情。
他只是直视着严如月,而后道:“从前我要与你和离的时候,你死活不愿意,如今我倒不想与你和离了,你可知为什么?”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严如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唐嬷嬷先一步挡在了严如月身前,为她挡住了魏铮冰冷刺骨的恶意眸光。
“爷不妨听听我们夫人的解释,夫人哪怕再任性妄为,也不会如此行事呢。”
谁知魏铮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严如月,毫不遮掩地以最凶狠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如今我已不盼着与你和离了,想来丧妻这样的名声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魏铮冷笑一声,而后便下令让无名等人守好了院门。
他仿佛根本没有瞧见守在严如月身前的唐嬷嬷。
魏铮只是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摇曳间,那匕首露出了几分锋利的光芒。
魏铮挑起匕首里最锋利的尖端,抵住了严如月脖颈处的皮肉。
他只要再往里逼近一寸,严如月的性命就会不保。
唐嬷嬷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只道:“爷,夫人是您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您……若了杀了妻,传出去对您的官声、对咱们两家的名声都没有半点好处。”
说着说着,唐嬷嬷就高声啜泣了起来,跪在地上攥紧了魏铮的衣袍下摆,声声凄厉地祈求道:“夫人是有错,可爷总要给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才是。”
魏铮也没有直接要了严如月的性命。
他只是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眸色注视着严如月。
而后一字一句地说:“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