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但凡跟权啊势啊沾点边,就没一个好东西,给姜寒星气完了都。
明儿她就不在这地方待!姜寒星在心里发狠愿。
反正东厂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成天被人暗地里指着脊梁骨骂,出门都不好跟邻居说自己是做什么工。她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母亲与姐姐的仇怨,如今这事已了,还不肯走,可不就是如今这般,越待越染一身的腥吗。
旁的衙门她也不想着去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好在她这两年也攒银钱不少,隐姓埋名回老家置块地挺好,娘说她老家是在徽州,她打小便在京城长大,还没去过那里,但听说白墙灰瓦,钟灵毓秀得很。
总之哪里都比这破京城强!
“姑娘纵想吃散伙饭种豆南山,那也得等此间事了了才能解甲归田。”
但实际上发狠愿也没有用,不管是谁愿或者不愿,又或者是谁上风或者下风,他们两个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知了了,得一同去等同一场秋风死,或捏着鼻子,一道去争来年。
所以徐桓之提醒她,恰如其分:“姑娘先前不是想知晓我叫你去的宅子究竟是哪里吗?”
“就不能别姑娘姑娘的了吗,你又叫得并不真心,要么姜寒星要么姜寒星,你自己选吧。”
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的姜寒星有气无力地摆手:“而且,我已经知道那里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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