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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整件事中,唯一让她有欠考虑的恐怕就是把驻朝统监的位置放平到了北洋大臣衙门同等的位置,或许旁人意识不到的这一问题,但于宦海沉浮数十年的李鸿章却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边朝廷把朝鲜筑铁路一事踢给了两个衙门,自行商办铁路,作为北洋大臣的李鸿又岂没有嗅到其中的五味,于是在懿旨下来之后,便第一时间招集幕僚问计。
“荃帅,”
周馥瞧着端着茶杯的李鸿章说道,
“既是由两衙门会商此事,且朝鲜铁路又是内外铁路之展线,那理应待到铁路修至盛京后,再行定夺!”
“只恐怕,如此一来,唐子然定会不满。”
张佩伦在一旁边说道,
“若是不速结此事,不知会惹出多少乱子,到时若是影响筑路一事……”
说着话,他朝着唐廷枢与盛宣怀两人看去,现在铁路一事是由他们两人负责的,他们两有什么意见?
“大人,这路款不断不解往朝鲜!”
生怕张佩纶说出解路款于朝鲜的主意,好不容易争着筑路的盛宣怀那还会罢体,连忙急声驳道。
“朝廷每年拨款不过二百万两,以此款筑路不过七十余里,若解款往朝鲜,恐怕没有十年二十年之功亦难成此路,内外铁路悬决,必将为他人乘!”
盛宣怀的话顿时卡住了李鸿章的命门,之所以争夺路款筑内外铁路,却是为了打压张之洞,否则数年之后,世人言洋务,恐怕只知张南皮,又岂知他李合肥,再则,若是铁路筑上十年二十年,这十年二十年间,又会生出多少变乱?惹出多少麻烦?
可这筑路却不是想筑便筑,需要银子,若是解路款于朝鲜,这一年恐怕连这几十里铁路亦修建不得,默点下头,算是表示了赞同,李鸿章的眉头却是紧锁着。
“岂有此理!这唐子然未免也忒不念情份了,若是没有咱们北洋给他撑着腰,他又岂能安稳的当这朝鲜的太上皇,中堂大人,以职下之见,既然朝廷令其与衙门会商,便电令他来天津,待到其到天津之后,当面问他,看他如何作答!”
对于张士衍的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