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耐心地多说了两句。
“他的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一个时辰。至于更准确的时间,我就无能为力了。”
李坊主摇头表示自己没那么大的能耐。
耿煊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仿佛真就只是好奇随口一问。
而趁这机会,在李坊主重新盖上白布之前,耿煊也看清了死者的面容,确实就是今日下午在常平坊大门口给了他极深印象的驼背老者。
耿煊的目光又不动声色的在老妪头顶扫过,只有一点淡淡的红气,远低于平均水准。
所以,这个伤心欲绝的老妪,不是假的。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耿煊面上却没有任何异常。
因为赶来的街坊越来越多,堂屋内越来越拥挤,耿煊已经跟在李坊主、陈荣山几人身后出了堂屋。
“这是你廖叔,这是李叔……”
“廖叔,李叔……”
院中,陈荣山将耿煊介绍给几个中年男子认识,旁听着他们几人的低声谈话。
说的就是名额分配的事情,大家的效率都很高,第一时间就把各自分配到的名额全部用完了。
耿煊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旁听。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嘈杂声响,便见数人抬着一口棺材快步走入院中。
几人停止了交谈,李坊主指挥几人将棺材送入屋内。
在几人麻溜的行动下,床板很快被撤去,躺在床板上的死者也躺进了棺材里。
不知是否错觉,耿煊感觉耳畔的锣鼓声都变得更响亮了一些。
陈荣山看出了耿煊的疑惑,站在院外对他低声解释。
常平坊作为人口超过两千的里坊,每年都要死许多人,棺材都是常备着的。谁家有需要就去拿,按成本给价就行,这比各家自备方便得多。
反正坊中人家,有口能安寝的棺材就很满足了,也没谁会要求私人订制。
安顿好死者,后面的事情进入标准流程,有专业人士操持,根本不需要旁人操心。
耿煊、陈荣山二人便也不再多留,步行返家。
“阿煊。”
耿煊正准备开门进屋,陈荣山出声叫住了他。
“陈叔?”
“这两天时间不凑巧,康乐集那边必须时刻有人盯着。
现在天气这么热,薛驼子在家放不了多久,应该很快就会下葬。
到时候我不在家,你婶子可能会被请去做帮厨,你帮我看着点陈钰,别让她跑丢了。”
见陈叔说得认真,耿煊便也认真应道:“好的陈叔,我会看着她的。”
耿煊知道,陈叔此刻说的话,没有一点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