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如水的神情,眼中甚至还隐约透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臣妾斗胆揣测,宋妹妹或许是无心之失,但这无疑揭示了她在家中管理上的些许疏忽。”
她的话语谨慎且周全,字字斟酌。
说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眼波流转间,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引向一旁的江清晚。
“譬如前些日子,逸哥儿曾对我提及,尧哥儿的居所未曾使用金丝炭,江姨娘,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
江清晚在突如其来的关注下并未失措,而是从容站起,行了一礼,语调恭敬而坚定:“多谢娘娘关心,尧哥儿的住处确已更换为金丝炭。”
话音刚落,素月仿佛蓄势待发,从一旁猛冲而出,噗通一声跪倒在萧瑾昱与林翩月面前。
那股子勇气,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王爷,王妃,我家主子仁厚宽容,许多事能忍则忍,但从不涉及小主子的安全与福祉,奴婢愿为小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她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决心,随后一个重重的头,敲在冰凉的地面上,是那样坚决。
林翩月满意的微微颔首,一切如她所预料,只见张嬷嬷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情绪激动的素月。
素月抽噎着,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前因后果:“那日,我前往库房领取金丝炭,岂料管事公公告知,金丝炭仅供郡主与老夫人享用,他人无福消受。”
“我一听,心中自是不服,便与他理论了几句,谁想他竟搬出侧妃娘娘的名义,让我直接找侧妃娘娘商量。”
素月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我遵照规矩,先征求了白儿姐姐的意见,得到了允许,结果那管事交给我的,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炭。”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与不平。
木炭的质量低劣,燃烧时黑烟滚滚,根本无法在屋内使用。
这样的待遇,对尧哥儿来说,实属不公。
“实在别无他法,我只好回禀主子,主子担忧此事影响郡主归家的心情,只好自掏腰包,从外面购置金丝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