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越说越激动,泪如雨下。
“为了节省开支,主子自己用起了木炭,连续几晚难眠,我这做下人的,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求王爷、王妃为我们讨回公道。”
江清晚感受到了数道灼热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假意擦拭那并不存在的泪水,演技恰到好处,一副饱受冤屈的模样。
她眼帘低垂,眸中流露出迷惘与脆弱,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满载着委屈,却又显得异常温顺。
萧瑾昱凝视着江清晚,眉头紧皱,声音沉沉,“为何受了委屈,却不早些说出来?”
江清晚以细弱蚊呐的声音答道:“妾身不敢轻举妄动,郡主即将归家,府中事务繁忙,这等小事,怎敢轻易打扰府中的安宁。”
萧瑾昱啼笑皆非,欲言又止,碍于林翩月在侧,不便直言,只得出声命令:“先将那管事拿下,杖责三十,尧哥儿乃本王血脉,府中之人理应敬重。以此为例,警示他人。”
随即,他挥手打断了宋微若的辩解,“本王心意已决,无需多言。至于侧妃,此次治家不严,罚你禁足半月,抄写佛经为老夫人祈福。至于酒水之事,本王定会一查到底。”
说罢,他转头,冷峻的目光直射林翩月,不带半分温度,“王妃,对本王的决策,可有异议?”
林翩月抿了抿唇,轻轻按住胸口,恭顺地答道:“臣妾不敢妄加评议。”
人群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纷扰与寂静。
江清晚则带着尧哥儿悄然离场,踏上归途。
路途中,主仆二人细细品味着。
小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问道:“主子,您是如何预见到王妃会对侧妃出手的?”
江清晚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每一步棋都下得恰到好处,利用逸哥儿的单纯传递消息,再借助林翩月之口,精准地打击宋微若,素月的护主心切,更是将整出戏推向高潮。
“无他,只是更懂王妃的心思罢了。”
江清晚轻轻叹了一口气,宅门之内,人心险恶,宛如另一个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