邠州的人现在把周围那些州县的人都恨到骨头里去了,心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事儿多,曲辕犁用就用了,上奏章也行,可你别在奏章中说一大堆的三水县县令的好话啊,甚至把祥瑞和给县中的百姓送东西的事情也提到了。
本州这边那祥瑞的时候说的是州祥瑞,而在过年三十送东西的事情提都没提过,这下好了,上面的问责的折子已经送到州里了,措辞到是一点都不严厉,就是从各个方面不停地责问,为什么这种事情邠州没报,让人家的州给报了?
就是因为措辞不严厉,才让州中的人感到害怕,严厉一些说明上面的人和你关系近,这种平淡的问责才是最吓人的,一个不好就容易丢官,甚至严重的还要关到牢中遭罪。
在四处都开始为春耕忙碌的时候,州上的人讨论的却是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三水县县令的功劳没有人敢再继续压了,无奈之下,众人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天阴沉沉的,好象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风也随着助威,各个地方的庄户都这时基本都抬头看天,期待着那一场雨落下。
三水县的人也是如此,可天阴了几个时辰,到了午后竟然云消风停。
所有的庄户看到这个情形心都是一沉,今日就是谷雨,应该是播种下雨的时候了,这雨不下,谁敢播种?尤其是一些会看天的老人,满眼都是惊恐,完了,这几天都不会有雨。
三水县程县令也坐在衙门里面,呆呆地看着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身边的人“小罗水的水怎么样了?”这次他终于是叫了全名。
“回大人,水很浅,这几日一直都没下过雨,化的雪水早就流走了。”旁边人小心地回答着。
“完了,快,马上给本官着急人手,本官要挖井。”程县令哆嗦着站起来,让人着急衙门中的人都过来,按照周围的地方分下人去,组织挖井,可又担心大家都等着播种呢,人手不够。
人都下去了,程县令自己一个人站在衙门门口,不时地有百姓路过问好,他都没心思在一一回应了,百姓们似乎也能理解县令大人的难处,这几日都没下雨,到了谷雨竟然也是如此,而且看样子几天之内都不会有雨了。
到了晚上,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对于程县令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了,州里的人送来了一个表章,那意思是承认他的功劳,并且会上报给朝廷,但是要让他说以前州里没有上报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州中的人上报。
“大人,这下您的功劳终于是不用分给别人了。”县丞在一旁说着,他想让县令高兴一下。
“功劳,功劳,现在还有什么功劳,这旱灾要是弄不好的话,我就有过了,派到各地的人都回来了没有?情况如何?”程县令一点精神都没有,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靠背上,就这样还往下出溜呢。
“大部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