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了,齐阳村旱,村民抢水,有几个受伤了,抢来的水勉强够种下谷子,可再有几天依旧不下雨,那就要想别的办法了,西河村那边还成,河里面还有一点水,能撑上半个月,现在他们已经憋坝拦河了,可他们下面的东河村就完了,南山村……。”
一条一条的消息从县丞的口中说出来,通常都是没水,平时不用的时候,那水一直都有,这一到用了,却发现那点水根本不够,有点水的地方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全成了这样?对,还有一个地方没说呢,土桥村那边,张家庄子,他那怎么样了?”程县令突然想起那边的人还没回来。
“大人,那边是有一条河,可那河水是四条小河汇聚成的,其中的三条刚才说的村子都已经不够用水了,他们把那河水引走了,剩下的一条平时也就齐腰深,根本就没用,主要是以往几年都是这样,看着像干旱,其实到了谷雨前后就会连续地下雨,百姓和我们都习惯了。”
县丞叹息一声,那张家庄子给了他们这边衙门太多的惊喜,可这一次,谁都跑不了。
“报,大人,大人,小的回来了,小的从张家庄子那边回来了。”县丞的话刚一落下,门外面就传来了声音,接着一个人就跑了进来,看那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是一路快赶。
这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看上去不沉,进到院落中一停下,却说不出话,光站在那喘气。
“回来就回来吧,找地方休息,你背的是什么?又从张家庄子要东西了?平时要也就算了,现在他们那也旱着呢,你怎么就能……。”程县令气的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人,没要,是,是他们,庄,庄子给大人衙门,带,带回来的东西,好,好东西,木耳,十,十斤,干,干的。”这个衙役一断一续地回着话。
“什么?十斤干木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收?旱成那样了,有这些木耳能换不少钱呢,打井需要钱,从外面买粮食需要钱,送回去,这东西不能要。”程县令和县丞都吓到了,张家庄子哪来这么多干木耳?
衙役还在喘着,心中着急啊,最后把桌子上县令大人的碗端起来,一口气喝掉里面的茶水,抹了下嘴,终于舒服了,把包裹打开,说道:
“大人,这木耳是他们自己种的,说是拿回来给衙门中的人分分,本来要给二十斤,小的没敢要,只拿了十斤回来,泡来了以后,衙门中的人都能分到一些,吃个新鲜。”
“种的?木耳也能种?”县令县丞两个人再此惊讶了一回,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给那张家庄子定位了。,
黄瓜能在冬天弄出来,有素油,买了别人都不要的胡萝卜结果大赚一笔,又找到了非常简单的红糖变白糖的方法,弄出了辣酱,前些日子还有曲辕犁,现在连木耳都可以种了,这世上还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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