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众人都猜二爷此时大概心情不佳,不愿意过来蹙这个眉头,俱都找借口躲了个干净。二来,也是云莺有自己的目的——她想试探的打问一下,二爷之前说的,帮她们要回身契,将她们发嫁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可不可以帮她拿回身契……
收回这些胡思乱想,只说云莺一丝不苟的行了礼,而后不等二爷问话,便将手中的食盒先一步递出去。
“今天晚膳会比平时晚上两刻钟,丁姑姑担心二爷腹中饥饿,便先炖了这蛊雪梨萝卜瘦肉汤,让二爷先垫一下肚子。”
陈宴洲又“嗯”了一声,雷霆默认主子同意把这雪梨汤留下,便上前一步将食盒接过去。
手中一空,云莺脊背挺的更直了。
她提提神,再次开口说:“丁姑姑还让奴婢捎话来,说是她午后接到一封从京城过来的书信,乃是在国公府当差的老姐妹们给她的。信上一笔带过,说是国公夫人这些时日有些症候,不知二爷可得到消息了?”
陈宴洲听到这里,顿时停住动作。
摇椅不上下摇晃了,茶盏也被放到了旁边的矮几上。
陈宴洲收了书卷站起身,朝云莺走来。
云莺依旧没抬头,脊背却挺的比之前更直了。
渐渐地,有陌生的男子气息在身周萦绕开来。那淡淡的松墨香气,似乎有些轻微的冷,好似其中增添了薄荷,轻吸一口,便让人头脑都清醒了。
眼帘下也出现了一双墨色的牛皮靴,以及一劫玄色的衣襟。衣襟上带有精美的云纹刺绣,一动不动的垂在距离云莺两步远的地方。
有磁沉低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那位二爷蹙眉问说:“丁姑姑还说了什么?”
云莺摇摇头,“姑姑其他的都没说。”
丁姑姑还能说什么呢?即便还知道其余一些事情,但总归不好说给二爷听。
不然,那个写信给她的老姐妹,不是要遭责难?
要知道,国公府的规矩可是很严苛的。
丁姑姑那位老姐妹将国公夫人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