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女子不单是长了一张出尘脱俗的清丽面庞,她还肤色莹润白皙,琼鼻挺翘、樱唇红润,她十指纤纤若葱根……她甚至连蹙眉都是极美的,而身上不知是用了什么胭脂或熏香,离得近了,他竟是被一股清雅怡人的女儿香团团包裹……
陈宴洲不着痕迹的后仰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嘶。”云莺突然倒吸一口气,指尖被针尖轻轻的扎了一下。
她拧着眉头看向陈宴洲,“二爷您做什么呢?您明知道我女工手艺不行,您还动来动去。”
陈宴洲看着她细嫩指尖上一个小小的针孔,还好没出血。但只看她疼得倒吸气,陈宴洲也不由的升起几分心虚之感。
再加上被她那双含嗔带怨的含情目这么直勾勾的瞅着,陈宴洲愈发觉得心中躁动,想要起身一走了之。
但是,衣摆……嗯?
陈宴洲才升起的点点愧疚,在看到衣摆被缝补成了蜈蚣时,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陈宴洲:“害你被针扎,确实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也报复回来了。”
云莺蹙眉:“我什么时候报复二爷了?我一个做下人的,哪敢……”
云莺才想说,她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报复二爷这位主子?可等他顺着二爷的视线看向那缝补过的痕迹,只觉得瞳孔一缩,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她知道自己缝补的很差,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啊。
这好大一条蜈蚣,趴在二爷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的长衫上,真个好生碍眼,她都恨不能用手将这碍眼的东西抚开。
云莺:“不若我拆了重新缝?”
陈宴洲“呵呵”,“难道重缝之后,会好看些?”
云莺摇摇头,这她可不敢保证。
陈宴洲捡起旁边的书本往眼上一盖,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来,“行了,快些缝吧,我稍后还有正事。”
云莺“哦”了一声,继续手脚蠢笨的缝补起来。
陈宴洲实在对那蜈蚣膈应的很,即便眼睛看不见,可只要一想到,那蜈蚣在她的手上慢慢成型,甚至变得更加茁壮,他就浑身难受,只想拿剑将那玩意儿砍了了事。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甚至连旁边这还算貌美的女子,都踢到一边去。
陈宴洲再次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云莺:“你是何时到的长安候府城郊的庄子?”
云莺不妨陈宴洲会突然问起此事,登时顿住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