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里已经承受太多了!
府君没好气地道:“你们在讲什么笑话?整个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县主已经与你儿子和离了?”
还一家人?真是能胡咧咧!
同为相爷的门生,县衙府君王元林,早就已经清楚,县主将来就是自己的师母。
申鹤张罗写的求婚三百策,王元林就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写了足足五十三策在里头!
若县主最后还是齐家人,那辛苦想策论的自己算什么?算笑话吗?
越想越气的府君,还接着道:“什么叫和离你们清楚吗?要本官将和离二字的释义,详细解释给你们听吗?”
其实,在县主府上的奴才去报案之前,相爷便已经听说齐家人往这儿来了,遣王元林过来处理。
王元林也是出门的时候遇见的朝雾,若非事关师母,他岂会亲自前来?
这事儿丢给普通衙役就能做!
齐允脸微白,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侯爷的人,他哪里会看出来,府君对自己的敌意和不喜?
如此,对方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了!
容枝枝也看出王大人说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私人感情,兀地想起来,对方好似也是沈相的门生。
是沈砚书第一年主持科举的进士榜第九名,她眼底没忍住笑。
开口道:“本县主的两名护卫,也被他们打伤。他们刚被抄家,是没银子赔偿的,便请王大人叫他们写下欠条,相信早晚能还得起!”
府君点头:“县主的要求合情合理!你们是写欠条,还是多判半年?”
大齐律,打人寻衅判半年起,但如果愿意给予足够的赔偿,能够不判刑或少判刑。
齐子赋看向容枝枝,咬牙半晌,才改了称呼:“县主,你当真这般不容情面?”
容枝枝冷笑道:“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便是过去那三年,给了你们齐家人太多情面!”
府君:“县主说得好!”
见着县主一点要与齐家人和解的意思都没有,府君十分为恩相感到放心!前夫哥没有机会,那胜利便属于恩相。
见着他跟捧哏似的,齐子赋看了那府君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盯着府君道:“王大人,是相爷要你为难我们吗?”
王元林乐了:“你这话说得逗趣得很,不是你们自己犯事吗?本官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
“我们大齐律典上,明明白白写了,擅闯他人宅院,鞭二十,徒三个月!”
“你们闯的还是县主的宅院,得鞭四十!这些同相爷有什么干系?”
“相爷都不必做什么,你们就能给自己找牢坐、找牢饭吃、找鞭子受,还怪相爷了?”
齐子赋说不出话。
他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该听弟弟妹妹的,直接闯进来,应当至少先去容家问问枝枝的意思再说。
也不会闹成这样!
容枝枝淡声道:“好了,本县主和王大人都很忙,你们快些写欠条,赶紧去服刑吧!”
齐子赋咬着牙,闭了眼:“拿纸笔吧!”
他这辈子是真的没这么丢人过,被人赶出去不算,还要落下一张欠条在这里。
容枝枝可不管他是如何心境。
瞧了一眼护院,那护院立刻在院子里头取出了纸笔,寻常院子虽然空着,但是床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