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都是有的。
齐子贤恼火地道:“县主,这院子您本来就空着,便是给我们住几日又如何了?就真的非得这么闹吗?”
容枝枝微笑道:“这院子我便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你们住!”
府君就是喜欢听容枝枝要同齐家划清界限的话,眼下便立刻捧哏:“县主办事干净利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
容枝枝眉心跳了一下,她发现沈砚书身边,可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人,想来日后若是真的嫁给对方,生活也是不会无趣了。
齐子赋白着脸:“你竟然这么恨我!”
容枝枝淡淡道:“说不上恨你了,只是绝不会帮你罢了。”
齐子赋写完了欠条,只是在多少两银子那里空着,忍着屈辱问了一句:“你们要多少银子?”
容枝枝看向那两名护院。
两个对视一眼,开口道:“二十两,共给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二十两银子,是他们两人一年多的工钱了,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伤,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狮子大开口了。
容枝枝:“那就依他们的意思写吧。”
齐子赋写下了二十两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了,想他从前可是侯府的世子,如今给人写个欠条不说,竟然只有二十两!
这欠条若是叫外人看见,知道自己二十两都拿不出来,他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了!
容枝枝哪里会管他抬不抬得起头。
接过了欠条,递给了他们二人,接着对府君道:“劳烦大人了!”
府君笑呵呵地道:“不劳烦,维护这个京城的治安,本就是下官应当做的!”
接着,衙役便将齐家人都捆了,齐子赋坐在轮椅上,便直接把人捆轮椅上,看起来好不滑稽。
齐家人本已经觉得十分丢人现眼。
容枝枝这会儿也故意讲给他们听一般,吩咐朝夕:“找人将这个院子给卖了吧,虽然是祖母留给我的,但沾了这家人的晦气,想来祖母也是不喜!”
朝夕故意大声道:“是!”
齐子赋更难受地看了容枝枝一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话来,可偏偏对方提起了她祖母,容老太君。
想着那是母亲故意害死的,他心里到底也觉得内疚,说不出什么话来。
齐子贤却恨毒了,瞧着容枝枝道:“我先前还叫你一声嫂嫂,看来你是真的不配!”
“你今日这样对我们,来日你就是求着我哥哥多看你一眼,我们家也是不会同意的了!”
容枝枝微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多心……”
冷不防想起云雪潇的话,她借用过来:“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嫁给你哥哥!”
齐子贤被堵了嘴,拖了出去。
在门外站了半晌的沈砚书,薄唇到底是扬了起来。
乘风双手抱臂站在相爷后头,啧……听说县主来见齐家人了,即便知道县主已经报官了,相爷还是担心她对齐子赋余情未了。
亲自过来了!
容枝枝一出来,瞧见了沈砚书,愣了一下:“相爷如何来了?”
沈砚书轻咳一声,抿着薄唇,俊脸淡漠:“路过,正好见着你的马车。”
站在他身后的乘风,开始对容枝枝挤眉弄眼:别听相爷胡说,他就是怕前夫哥死灰复燃,稳不住了,来偷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