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愧疚难当。
当初,家乡父老将自己的父兄交给我,我却没能带着他们衣锦还乡,八千子弟,只带回来不到三千……兄长,我不怕战死沙场,也不怕身陷囹圄,可我怕街坊邻居们那种从期许变为绝望的目光啊!”
说着说着,文若竟然从眼角落下两行泪来,着实把凌晨给整不会了。
“此次兵败,非你之罪,是朝廷里的那些人在背后推着前方将士跳火坑,也是那宇文太尉自己没个逼数,还有那个南阳王,都是他轻敌冒进被单抓了,才导致全军被动,责任怎么划也算不到你的头上。
至于百姓……要厚发抚恤,斯人已逝,不可让活人寒心。你若肯放得下身段,或登门请罪,或发布歉书,表达意思便是,不能因为吃东西被噎过就不进食了。
文若咬着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重重的点头:“嗯!”
“说起来,还要多谢兄长慷慨解囊,这次我爹给徐兄的钱确实不够支用,多亏有兄长添补,愚弟才能免去牢狱之苦。”
“你我情分,不是金银能衡量的,你完完整整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凌晨和徐朗、刘凝在文若的屋子里交谈,殊不知在屋子外面,身居北海郡尉的文宣,正站在门口静听。
听了半晌,他抬起目光看了一眼门帘,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便离开了。
文若能安全的回来,凌晨已经很满足了,兵没了可以再招,钱没了可以再复制,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先礼后兵的人,翟家兄妹无缘无故当街辱骂刘凝,鞭打自己,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而且他相信对方也不可能就这么罢休。
既然迟早要干他,晚干不如早干!自己有人有刀,不拿来用,难道养着下崽?
青龙寨,威虎堂。
凌晨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的虎皮座椅上,目光锐利的看着闫改之和余闩。
余闩,河北冀州人,因兵祸携家南逃到济州,一米八的体格,膀大腰圆,又胖又壮,年近四十,沉稳缜密,是凌晨手下为数不多能识文断字的高质量人才。而且此人孔武擅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往后,凡是和城西翟家有关联的车马路过,统统给我劫了!人扣下换赎金,货物一概留用。他家在济州城外的庄子、产业一个也不要放过,趁着夜黑侵入,能拿的拿,拿不了的砸!不过别伤了底下平民,也别抢他们的银钱粮食。”
说着,凌晨站了起来:“总之一句话,我就是要跟他翟家过不去!清楚了吗?”
闫改之和余闩对视一眼,一起抱拳答道:“遵命!”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