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青龙寨的山贼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扯下和善面皮,露出锋利獠牙!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翟家在济州城周围的各个产业都遭遇到凶猛的袭击,工坊伙计被扣押,酿酒作坊被捣毁、织布作坊被焚尽、木炭作坊被搬空、堆放木材的棚库被烧成了白地。
翟家同南边广陵府、寿春府的生意往来,大都要经过泰山地界,原本秋毫无犯的山贼们突然却变了脸色,将车马牲畜全部劫留,车夫伙计一应扣押,不讲不听,只要银子。
而且只劫翟家,其他人依旧如故。
傻子都明白翟家这是惹上青龙寨了!
翟临的爹,北海翟家的家主——翟重多次去府衙告官,要求严查严惩这些胆大包天的山贼,但掌管济州兵马的文宣多次婉拒,用各种理由推脱,就是不愿意出兵剿匪。
情急之下,翟重只好绕过文宣去找了高弘,高弘不知内情,本来想给翟重一个人情,让文宣派兵去泰山上转一圈警告警告,没想到文宣依旧摇头,而且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徐枣也出言反对。
高弘虽然是府尹,但底下的二三把手意见相同,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破坏团结,让十几年的同僚情谊出现裂缝,翟家体量确实不小,但文家和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索性就撒手不管了,让翟重自己去解决。
——
“作孽的畜生!你近来可是又做了好事?!”
翟家上房中堂内,在府衙受了气的翟重一脸怒容,指着翟临痛骂!
先前一直好好的,那些山贼也没对翟家区别对待,如今突然针锋相对,必然是事出有因,自己一向待人谦和,若说惹事,必是这逆子得罪了谁!
翟临懵逼的思索了半天,将那日在街上与凌晨发生冲突,被徐朗打断的事说了出来。
翟重人老成精,压根就没往徐朗身上想,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有什么倚仗和底气一清二楚,徐家的底蕴在官场,不在江湖。那问题的根源,就只能是那个毫无顾忌、敢指使手下当街行凶的凌晨了。
“去,带上银两,登门致歉!”
翟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亲爹,让他给凌晨道歉?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哇!
“爹,府衙就真的不管么?让大伯给他们……”
“住嘴!”
翟重怒骂一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无语至极:“郡尉郡丞都在推脱搪塞,那人又与徐朗相熟,还不明白?那青龙寨近来扩张如此之快,保不齐与府衙就有渊源,你看不出?你但凡有那文若三分精进,为父今日也不至于受气!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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