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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母急得头上冒烟,实在坐不住了,就要上前问话,最后还是被覃父拉住,“你想上去干什么?无论怎么样,那都是你孙子,你该高兴才是,别在这大喜的日子把面子丢了。”
短短一句话,就让躁动的覃母醍醐灌顶,骤然安静下来。
覃墨年伸出手臂,朝向祁月笙的方向,后者看了一眼,轻轻挽住他的手肘。
心如止水,对上任何人都懒得笑,也不必笑,倒是平添了高冷和气魄。
但当她落座在第二排,看到相邻而坐的覃父覃母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
覃墨年也感受到她的僵硬,以为她是害怕,冰冷的心肠似有软化,居然罕见地安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他握住了她的手。
滚烫的掌心却暖不热心不在焉的祁月笙。
她看着覃父覃母的方向,一颗心跳的飞快,差一秒,就绷不住表情,“爸妈也来了吗?”
她的手指变本加厉,竟然在抖。
覃墨年这才发现,偌大的会场里父母的身影。
他面露错愕,不似作伪。
“爸妈说有事不来,也许是临时取消了吧。”
话音一落,眼里就落进祁月笙没有血色的唇和惊慌失措的眼,他顿了一秒,冷笑道:“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祁月笙甩开了覃墨年的手。
因为旁边的喧闹,衬托得两人之间的动静很小。
覃墨年:“这是早晚的事,你总不想等孩子生出来,我抱回覃家的时候,被别人骂做私生子吧?孩子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祁月笙眼眶发热,心里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内心却疯了般计较。
在覃墨年心里,孩子其实挺重要的,唯一不重要的,是她自己而已。
当初要隐瞒的是自己,不过是怕覃母覃父拦着不让离婚而已,可实际上,只要覃墨年打定主意,大概没有离不成的婚吧?
梗在喉口的那口气猛地松开,她声音带了哭腔。
“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