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储这里则继续回答说:“太傅说,陛下乃圣君仁主,岂会坐视小民受难?故此举,只不过会令宫中近幸生怨,言臣若不敢得罪宫中近幸,大可留中,待他病愈,重回内阁后,自会为天下之民争之!”
梁储这么说后,蒋冕和毛纪皆愕然不已地瞅了梁储一眼。
谷大用则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
朱厚熜听后笑了起来,感叹道:“好个定策国老啊!”
“都起来吧。”
没多久。
朱厚熜就语气柔和地说了一句。
“谢陛下!”
朱厚熜这里则待梁储坐好,蒋冕和毛纪站好后,说:“给元辅换成椅子,上了年纪的人,该靠一下就该靠一下,以后皆如此例,朕不是刻薄之君,该体谅的时候还是会体谅的。”
谷大用这里拱手称是,并立即吩咐人去给梁储搬把椅子来。
梁储这里忙谢了恩。
而蒋冕和毛纪则抿嘴看着谷大用一脸微笑地带着人把一张宫椅抬到了梁储身后,还亲自扶梁储坐了下去。
这一下子,他俩更像个陪在两边的下属一样。
朱厚熜这里则在梁储坐下后说:“陈金代各边要饷那道本,朕也看了。”
“皇兄在位时,欠饷竟到了如此地步吗?”
然后,朱厚熜就问着梁储等:“你们打算怎么办?”
“臣谨以肺腑之诚,叩请陛下拨内帑以济苍生、稳军心!”
“虽然大行皇帝在世时,并未让九边欠饷如此严重,总宪他们这样做是有勒索朝廷之嫌,但到底是请皇恩,陛下不能不答应而收军心。”
梁储再次起身匍匐在了地上,而咬牙说道。
“陛下,元辅所言极是,朝中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银子。”
“臣等近闻淮、扬、邳、徐诸府,军民房屋田土渰没殆尽,百里之内,断绝炊烟,卖儿鬻女,辙以斤计,至于相视痛哭,投水而死。又传闻凤阳、泗州、洪泽,饥民啸聚成群,白昼劫掠商船过客,不知何日剿平。”
“更有湖广大湖决堤,水灾波及十五府,流民逃荒无数,陛下进京时,想必也有所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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