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臣等只能请君父略慈爱之心,拨内帑以助天下之难!”
蒋冕也跟着跪下来痛声说道。
毛纪也跟着跪下来说道:“臣等无能,实在难以靠税财维持天下之安,如今唯请陛下以苍生为念,先济百姓,助国难,再惩办臣等之罪。”
朱厚熜这里沉默了。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后。
朱厚熜才道:“朕知道你们难。”
“朕也难!”
朱厚熜接着又苦笑起来。
“后宫这么多人,朕又是外继大位,总不能真的要让太后贵妃在朕继位后,日子过的还不如从前。”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挥手:“且不说这些!”
“诸位阁辅,你们应该明白,如今为何朝廷中枢不得不看外边那些督抚的脸色。”
“你们见过父母怕儿子的吗?”
“除非刀在那不成器的逆子手里,父母手里没刀,教训不了那逆子。”
朱厚熜随后就回头看了一眼梁储等人:“这就是朝廷中枢没有强兵的坏处,从太傅到你们,再到那个陈金,都选择站到那些个逆子身边了。”
“甚至满朝都是逆子了!”
“就差把刀架在朕脖子上了。”
朱厚熜接着就起身一吼,然后笑问着众人:
“这还了得?”
“这了不得!”
紧跟着。
朱厚熜把脸色一沉,且靠了回去,双手搭在了椅扶上,眸色阴冷。
梁储等知道天子这是希望自己这些人同意加强中枢兵权,尤其是加强天子的兵权。
“臣万死!”
梁储叩首请罪。
接着。
梁储又道:“陛下圣明,臣亦认为中枢不能没有强军,如同父母不能没有棍棒,昔日裁威武练营时,臣因迎立湖广,故无法阻挠,后得知后也颇以为不必,但因想到太傅此举,也是为疏解民困,故未乞复此营,如今想来,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