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真是错看于你!告辞!”
我不出头,你就贬低我?
回头不会把我也加进参劾名单吧?
即便戴珊觉得这么直接拒绝一个户科给事中不妥,但他还是忍住了,在他心中到底还是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这时候跟卢亨一争长短没什么意义。
……
……
卢亨没找到戴珊做首席联名者,他也不去找别人。
因为在卢亨这样固执的言官看来,朝中六部其实早就烂透了,如果找其余六部七卿有用的话,也不至于张周的权势越来越大,只有戴珊属于初来乍到的,或许还可以“拯救”一下,除此之外就应该是去找新任的吏部尚书倪岳……但直接找倪岳,跳跃幅度太大,卢亨也没那么多时间,干脆回去直接拉拢了一群科道的言官。
为了避免联名的力度不够。
他还找寻了翰林院中很多看张周不爽的人,合起来联名者有近三十人,一下子就把力度给撑起来。
这次不是高层要参劾张周了,改成我们中下层的言官,我们都代表着大明的清流。
就算不能把张周给参倒,至少由我们出面,也能让张周在清议上臭大街,让他在普通士子中混不下去……当然这只是卢亨等人一厢情愿的看法,如果他们走下阶层的话,就会知道,现在张周在普通士子中的名气早就不局限于一个佞臣。
理学和心学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都忙着探讨心学正统性呢,谁有工夫去拿张周身为左道佞臣的事展开说?
卢亨作为首席联名之人,把上奏写就之后,当天就呈递往通政使司,由新任的通政使沈禄看过之后,吓了一大跳。
之前的通政使元首是致仕,也是这两天才发生的事情,元守直因为是传统派系,脾气耿直,加上他身体一向不好,致仕的请求拖了很久才得到准允,而之前的左通政沈禄顺理成章补位为通政使,成为大明银台。
沈禄作为通政使,并无对除规格、职责之外的奏章封驳的权力。
也可就是说,只要上奏参劾张周这件事是卢亨可以做的,而他在参劾奏疏中并无出现明显的语法和格式不正确,那沈禄则不能驳回让其重写,而只能照实上报,除了呈送司礼监之外,还要关白于内阁,由内阁对此知情。
……
……
参劾的奏疏,先到了内阁处。
因为涉及到张周,是敏感问题,奏疏也是被放在上面,刘健在从中书舍人处接收奏疏的时候就知晓,朝中言官再一次对张周开炮。
刘健看完后,未予置评,而是交给谢迁,意思是你先提出意见。
谢迁慎重接过,却是几眼就把内容看完,所谈的也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谢迁都无须逐字逐句去品读,便知那群言官的尿性。
“这奏疏,给驳回去,其实也并无不可!”谢迁评价道。
“为何?”刘健问道。
谢迁指了指上面的内容道:“如今张秉宽在南京,是为南京参赞军务,北方用兵并非他的职责,要说此次出兵不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