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钟德才笑道:“侯爷您别往心里去,我家公爷就是太气恼了,说了点气话。”
“你听着老夫的话像气话?还是说你是打算让老夫准备洗干净脖子?谁的责任谁来承担!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朱东旸是怎么遭殃的!全是你这种奸佞小人在旁挑唆,姓柳的,这次我不把你给弄死,老夫不姓朱。”张懋怒气冲冲道。
钟德才赶紧压压手道:“听到没?我家公爷已经气糊涂了,公爷,您本来也不姓朱啊。咱跟成国公府家里,不是一个姓氏。”
“滚!”
张懋指着门口。
“哼!”柳景也是有些不服气,气呼呼要走,似乎也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打算。
你要参劾我?我还要参劾你呢!
谁怕谁?
你张懋朝廷背景雄厚?说得好像谁在朝中没背景一样,我还有太皇太后给我撑腰呢,当初我犯那么大的事都没死,且到现在还能复爵,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
柳景才刚出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张懋的痛骂声:“说得不是你是吧?你不滚在这站着碍谁的眼?弄死你不带商量的……”
这下柳景知道,张懋已经彻底失去分寸,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
……
入夜之后。
张懋坐在书桌前,他在准备上奏,因为他也知道,再不上奏自辩的话,他的下场或许也不会比柳景好到哪去。
钟德才趁着进来送参茶的时候,死赖着没走,也是想给张懋出谋划策。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懋气也消了一些,他也知道有些时候自己分析不清楚,还是需要钟德才帮忙出谋划策的。
钟德才道:“公爷,您说得对,这都是敝人的错,敝人也没想到鞑靼人如此狡猾,但话说回来,这事放任何一名带兵之人,也不可能会洞察。咱提前留守了兵马,做了万全的准备,还不都是因为安远侯不是东西?”
张懋道:“如此说来,你也是让老夫把黑锅扣在姓柳的身上?”
“不是黑锅,是他本来就该担负的责任,他胸无大志,除了会贪赃枉法,就是会巴结人,还不是靠姻亲关系才走到今天?仗着跟太皇太后的关系,才得以随军,陛下本指望他立功,但看来,他就是个祸患。”钟德才道。
张懋突然觉得跟钟德才有了共鸣。
在这种马上遭殃的时候,找个人当背锅侠倒是很好的。
钟德才道:“既是他的错,咱也不能容得他。最好咱就先将他拿下,把他交给监察御史,回头让监察御史押送到京,交给朝廷来审判。您也能落个公私分明的名声。但就是怕……”
张懋道:“你是说张秉宽他会落井下石是吧?我觉得不会。若是当初,老夫还有些地位,张秉宽或还会把老夫当回事。但如今老夫落魄到这地步,若是老夫去信恳求于他,让他怜悯,我又对他不成威胁,难道他能见死不救吗?我……我这就去信给他……老夫一世英名,这次算是彻底毁了啊!”(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