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不好,不闹出动静罢了,她小娘的事,必须办的安安稳稳。
可听了青芜那番话,裴长意改变了想法。
风光大葬,也并非不可。
他自有办法,既周全了徐望月和小娘的体面,又能不落人口舌。
徐望月自然明白,青芜口中的这一番心意是裴长意的。
这和她本来想的不同……
见她还未开口,裴长远开口道:“月儿妹妹若还是想要靠自己,那就让我为小娘操办吧,毕竟你我……”
不等裴长远说完,徐望月抬眸望着裴长意:“那就多谢长姐一番心意了。”
未婚夫妇这四个字,她实在不想从裴长远口中听到了。
裴长意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转过头去,瞧着陆遮还在屋中不断忙碌,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他缓缓将袖子撩高几分,转头看向了青芜手中的水盆:“交给我吧。”
青芜和裴长远很是惊诧地看向裴长意,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竟要亲自动手?
连青芜都不敢将手中水盆递过去,往后退了半步:“世子爷,不可吧……”
裴长意瞧了她一眼,语气坚定:“即是出了府,就没有什么世子爷二公子,人人都要干活。”
“若是不快点,今晚你和二姑娘怎么住?”
陆遮正修着桌脚,不咸不淡地开口:“方才二公子的确是想帮忙,不过越帮越忙。”
裴长远面上一红,他养尊处优惯了,确实不会。
这一点连青芜都觉得很正常,定远侯府的公子,有心就不错了。
裴长意缓缓转头看向陆遮,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陆贡士好像没什么力气,怕是到夜深,都修不好这个桌子?”
他走上前,从陆遮手中接过工具,不过三两下便修好了这个桌脚。
他显露的这一下,惊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他竟然是真的会?
裴长意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未和任何人说话,继续干活。
徐望月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不由自主地一紧,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漫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