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可是当她想起她的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时,她又不得不帮助她。殷慕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依然静静地说:“奴婢自是不敢介意。只是不知,格格准备何时动身?”
“自是再要过上一二个月才可,总得避免他人起疑才好,等大家打消了对这里的注意方能动身。不然,若被人发现我刚说完要留下来照顾你,却转身就走总不太好。”殷慕渝慢悠悠地说着。
殷慕清听罢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殷慕渝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起身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本格格先回房了。慕清你好生歇息,本格格明日再来陪你。”说完也不等殷慕清有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迈出了西偏殿的大门。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殷慕渝才悠闲地晃进殷慕清的寝殿来看殷慕清,但是也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说了几句体面话,多数是给殷慕清“敲木鱼”,无时无刻在提醒殷慕清她永远是她奴婢,然后便离开了。之后一二个月日日都是如此,一开始殷慕清内心还有些反抗,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个头,应付几声。
二个月后,殷慕渝很难得的在辰时左右,去了殷慕清的寝殿,而她不是来看殷慕清的而是来辞行的。殷慕渝直接了当地说:“慕清,我今日去向表姑母辞行后便走,你将娘在京城的住址告诉我。”
殷慕清看了看殷慕渝,为什么她只关心她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许久才悠悠地说:“回禀格格,奴婢不宜碰物什,不如由奴婢口述,麻烦格格自己动笔记录下吧。”
殷慕渝嫌弃地撇了撇嘴,非常不屑地道:“笑话,本格格身份尊贵,岂可自己动笔!”转而对莲香说道,“莲香,还不去替本格格去写下来。”
“诺!”莲香行礼道。莲香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将殷慕清口述的地址写了下来,回来交给了殷慕渝。
殷慕渝接过地址看了一眼,然后对殷慕清简单地说了“我走了”三个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长福宫往凤仪殿走去。
殷慕清看着殷慕渝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我为何要来帮这么个无情的人,娘你为何要扔下女儿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受苦,还让女儿欠下这养育之恩。为了还恩,甚至要女儿搭上性命,希望公主能找到配制解药的药材。想着想着,殷慕清轻轻地闭上眼睛。娘,女儿好想你。
巳时,殷慕渝走进凤仪殿,盈盈一礼道:“慕渝,给表姑母请安。”施皇后端坐在凤座上,府看着殷慕渝向自己拜下,心想:今日这孩子倒也稀奇,平日里总是要到午睡后才来给我请安,今日是何状况,莫非是慕清的病情恶化了,可没见梁御医来向我禀报啊。>> --